傅雨樱往后退了退,抬头看向上方。
三楼的窗户是打开的,茶壶应该是从那个窗户掉出来的。
小二听到声音走出来,看着地面砸得稀碎的茶壶,只是默默拿着扫把给扫走,期间抬眼看了傅雨樱一眼:M..
“看什么,躲开了算你命大,被砸到也是活该,这上面都是爷,你怎么还想上去讨个说法?你要是觉得命太长,可以,我都不拦着你。”
傅雨樱倒没有多生气,不过是高空抛物,和在这里见识过的事情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的爷都摔东西了,你也不上去问问是你哪里伺候的不好?该小心命太长的是你吧?”
不生气只是下限见得太多,情绪不那么容易波动。不代表眼前的人一副等着看自己笑话的样子,她也一笑了之。
“用你教!我看你就是接触不到这种高等人,所以嫉妒我!”
傅雨樱惊呆了,竟然有捧臭脚的,还一副得了便宜的模样。
这种主动将自己身份变成下等人的人,脑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她是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小二扫走陶瓷碎片,就连忙上楼去看看“高贵”的客人发什么脾气。
傅雨樱看着小二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让开,让开!”
急匆匆赶来的人,想要伸手推开站在门口的傅雨樱,但推空了,她已经提前一步撤开。
背着箱子的人没有停顿,直接跑上楼去没了影。
紧随着背箱子人后面的是一名侍卫,身着昨日在城门外见过的服饰。
傅雨樱看着他们匆匆忙忙消失的楼梯口,目光露出一抹深色。
那人背着的箱子,是很常见的医药箱,在大陆那边很常见,但岛国这边这箱子是不是这样用法还不确定。
她决定等等看。
于是在一楼靠窗户的桌子前落座,点了一些卤花生卤肉,配着茶就享受起来。
没过多久,隐约间楼上传来了很大的声音,听得很模糊,但动静不小,摔东西和喊话的声音接踵而至。
又过了一会,楼上再次有东西落下,这次不是茶壶是人。
人影从上方直接砸在客栈门口,那人影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血从脖子流了一地,场面很是血腥。
后面的账房先生都被这动静给惊出来。
傅雨樱在注意到有人影落下的时候,她下意识觉得那应该是背着箱子的人。
潜意识觉得那人是大夫,这么大争吵声还出事,多半是医患纠纷,被杀死的是医者很常见。
然而看清后,傅雨樱表情十分复杂。
落下来的是小二。
刚刚还背后捧人家臭脚,转头就让他臭脚给杀了。
啧,很难评。
账房先生看了一眼小二的尸体,便叫了人来门口收拾,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雨樱,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点的菜,没有说什么直接上了楼。
傅雨樱坐回桌子旁,她不着急知道楼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虽然可能对自己有利,但也可能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她可不想“事业”刚开头就把路给走死了。
等她慢条斯理的将桌子上点的菜全部吃完,楼上才下来人。
是背着箱子的那人和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看着和之前上去的时候无二,但背着箱子的人却脸色苍白,一个劲擦着额头的冷汗。
等账房先生将人送走,他转头看向正在喝最后一杯茶的傅雨樱。
“在这种地方,好奇心这么重,往往死的很快。”
账房先生是很聪明的人,在此之前傅雨樱就已经察觉到。
不过他这话的语气比起威胁,更像是提醒。
在这种地方还情绪这么稳定,傅雨樱不得不说这位账房先生有点东西。
“我好奇,也得有人告诉我,没人告诉我,我就只是好奇而已,不会付出实际行动。”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傅雨樱已经在想如何去找刚刚的那个背箱子的人。
账房先生看了她片刻,转身回了后面。
傅雨樱看向窗外,果然不会说吗?
她起身离开,沿着刚刚背箱子人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对方离开的匆忙,傅雨樱找寻一段距离后就向周围的店铺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背着箱子的人从这里过去。
很快就有认识他的人回应了傅雨樱的问题。
“你找季常大夫?我刚刚见他神色慌张,急匆匆的就走了,招呼都没打上。”
果然是大夫。
傅雨樱没有多意外,继续询问:“对,就是大夫,我刚刚在路上瞥了一眼发现了他,想着买个东西再去找他,结果他不见了。我是想找大夫问个脉,夜里总是惊醒。”
对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你找对人了,这里大夫少得可怜,真正能治病救人的也就季常大夫一个。不过我看你眼生的很,还是个女子,你不会是刚来这里不久吧?我可告诉你,不管这看病如何,可不能对大夫动手。不然你就算是得罪了半个城的人。”
物以稀为贵,在这里大夫比大熊猫还珍贵。
谁能说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