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巧儿看向开着门的仓房:“啊,仓房怎么打开了,是干娘打开的吗?可是她不是说要忙到晚上吗?”
董巧儿一路小跑,冲向看着的仓房门:“干娘?”
站在仓房门口,董巧儿看到蹲在地上在各个箱子里翻找的女人背影,这衣服好像不是干娘的?
仓房布满灰尘的箱子盖被随便放在地上,女子的裙摆也沾了地上的灰尘。
蹲在地上就差把头塞到箱子里的女子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直起上身回身看过去。
董巧儿看到面前的人瞪大了眼睛:“郑姐?”
紧随其后的青衣还未看到郑雅爱,便听到董巧儿的话。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了一瞬,甚至失去了对吹动衣摆的风的感知。
但下一刻她就冲破了看不见的束缚,迈开步子来到董巧儿身后。
郑雅爱略显局促的起身将双手藏在身后,沾满灰尘的手将衣服的背后擦花,她还没想好说什么样的借口,结果就瞪大了眼睛仿若见鬼一般抽空了脸上的血色。
“你、你……”
郑雅爱眼中的董巧儿仿佛模糊一般,所有的视觉焦点全部落在青衣的脸上。
她手指抖着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被身后的箱子绊倒,一屁股磕在箱子边上,痛的她龇牙咧嘴。
青衣从董巧儿的身后走上前,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郑雅爱的眼珠上一样,只见她的眼睛就要脱离眼眶一般。
“啊——别过来!”郑雅爱好像见鬼一样抓狂的双手在身前胡乱的挥动,试图将眼前看到的人打散。
青衣停在郑雅爱手可以触及到的范围外,她看着郑雅爱好似疯了一样的反应,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好像并没有感觉高兴之类的,反倒是一种更平静的感觉。
董巧儿从青衣身后探头:“郑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仓房里啊,你……”
董巧儿话还没说完,青衣就已经注意到郑雅爱右手腕上光秃秃的,郑雅爱最喜欢的手镯不见了踪迹。
那是她从来不会离身的手镯,也是她以前身上最贵的东西。
董巧儿看向被打开的这些箱子都被翻乱了:“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来的,门上锁是你打开的吗?干娘知道了要骂的。”
青衣想起董巧儿之前提到的事情,突然明白了郑雅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想拿走我的手镯?”
郑雅爱还是很怕,但经过这董巧儿的不断说话,以及青衣开口,她似乎镇定了一些:“你们、你们吓死我了!”
强装镇定的郑雅爱起身胡乱拍衣服,但衣服越拍越脏,这让郑雅爱有些恼怒,双手握拳终于直视青衣。
“青衣你失踪了好久,怎么突然回来了。”
“郑姐,你这话说得,好像青衣姐不该回来一样。”董巧儿有话直说依旧如此。
“不是!我这不是被吓到了吗?说话都奇怪了。”郑雅爱有些待不住,眼神很快就心虚的从青衣身上移开,无法和那双清明的眼睛对视,“这衣服都脏了,我得回家……”
青衣抬手拦住了郑雅爱:“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郑雅爱:“我看门没关就……”
“怎么可能!”董巧儿立刻反驳,“门早上我检查过的!”
青衣一边挡着郑雅爱,一边对董巧儿说道:“我的东西在哪个箱子里?我看看少没少东西,毕竟这里有个外人。”
郑雅爱立刻大声反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听说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要拿走我的手镯,还说那是冯大户送我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有的人嘴巴可真会张口就来啊。”
青衣瞥向郑雅爱的目光,让郑雅爱感受到了一种蔑视,这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郑雅爱非常有底气:“我没拿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她是没来得及拿,根本就没找到青衣的东西,打开那个沉重的锁花费了她太多时间。
董巧儿指着角落里的两个箱子:“青衣姐,那个是装你东西的箱子。看上去没被人碰。”她回过神看向郑雅爱,“话说郑姐,你和青衣姐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青衣姐失踪回来了,你却一点都不关心她?你好奇怪啊。”
郑雅爱面如土色,她关心个屁,她才不信王青衣猜不到自己和她被抓有关系呢,不跑等什么,王青衣可是练过武的。
一直站在门口好像不存在的侍卫,被青衣回头盯上:“把我的两个箱子搬到小姐那里,我在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
侍卫二话不说走进仓房跟随董巧儿所指将两个箱子搬出去。
郑雅爱感觉不对想走,但是被青衣再一次拦下:“你要去哪里啊?我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呢。”
“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冯大户的人,我要是有事,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敢打我我就报官!”
郑雅爱根本没注意到大内侍卫,她因为过分紧张不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青衣和门外,如果有机会她能现在就撒腿跑出去。
郑雅爱也不装那些没用的,以王青衣的头脑,肯定猜到自己和她被抓有关系,假惺惺装作无辜肯定没用,所以郑雅爱也没有说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