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乌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态:“国日宴的准备太忙了,丞相只派人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会帮我安排。而他自己是宴会的主要负责人,因为每百年才举办一次,所以每次举办的人都没有经验,只能根据史书记载来准备。若是出现差池,那负责的人可是要担责的。”
“果然吗?本以为他会去见宇文耀的,结果并没有,我就想问问他来见你没。”
傅雨樱最近忙着青衣的事情,所以并未分出精力打探丞相家的事情,主要在这边他们要做什么,可比永和国束手束脚多了。
钟乌:“别急,国日宴之后会有时间的。人就在那里不会跑,不过我想可能在国日宴结束前就能见到人,希望太皇太妃不会在见到人后忍耐不住,要知道国日宴上闹起来,那可真是极端不明智的。”
丞相的入赘女婿,那肯定也要参加国日宴的。
傅雨樱给钟乌一个安心的眼神:“太皇太妃是个聪明人。”
“说起来临海国的使团里好像有个眼熟的人,但是我再回想对方长什么样子已经不记得,就记得看到的一瞬间觉得眼熟这件事情了。你的身份比我和宇文耀方便,你去临海国使团转一圈呗,看看都谁来了。”
钟乌对傅雨樱的脸盲也是有些无语,之前发现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有没有什么药能治一治,一个背医书很快的人,怎么会偏偏记不住人脸。
“要是来的人和我没有什么交集,我去也很掉面子的。我在外还是很讲究面子的。”
傅雨樱:“但就算和你没交集,对方也会愿意和你认识。毕竟没人会没事和医术高超的人结仇。尤其是你这种从不站队的人。”
钟乌虽然和宇文耀私底下是好友,但他并不属于永和国,他是自由的。
“我要看宫前辈留下来的笔记,我没看过的。”钟乌借机讨要。
他知道傅雨樱手里一定还有。
傅雨樱伸手:“成交。”
钟乌手掌拍中傅雨樱的手掌:“那等我消息。”
敲到自己要得东西,钟乌才提醒:“你说眼熟,不会是使团的人有沈丞相家的谁吧?你之前应该见过沈家的一些人才对。”
傅雨樱摇头:“不确定,但我总感觉不是,也可能是我自己的误判。总之你去确认一下就好了。看看有没有沈家的人来。”
钟乌回来后,他直接去宇文耀的院子找傅雨樱。
“沈家的人没有来,不过代表临海国来的是和沈丞相关系不错的官员,以前是沈丞相培养出来的子弟之一。也许你去沈家的时候,这个人也去了,你有过一面之缘但不记得吧?”
钟乌伸手:“笔记拿来吧。”
傅雨樱将笔记给了钟乌:“我没和沈家之外的人说过话,如果真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过,我再见不太可能有强烈的熟悉感。”
“你会不会太看不起自己的记性了?你并非背书很困难的人吧?”钟乌觉得傅雨樱想太多了。
傅雨樱略感烦恼:“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宇文耀收拾好棋盘:“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放心,我带你亲自去见一下临海国的使团。”
傅雨樱:“怎么也不能你主动去见,你是永和国的摄政王,临海国来的不过是个一品官员。明日国日宴总会见到的。也不是不放心,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宇文耀陷入思考:“要不,你先从你记忆中比较有分量但见面次数少于三次的人回想?能让你这么在意,那对方一定不是对你来说无所谓的人。”
“很有道理,可是突然这样让我想,我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还是明日宴会再说吧。”
钟乌:“宴会上,不是所有人都会去,贴身侍女侍从可以跟主子去,其他人就不可以了。”
傅雨樱想到自己看到的人是在马车上,不是有地位的人,也该是贴身侍卫这种级别的吧?
“有个事情问一下,那个九公主和你们发生了什么摩擦吗?”钟乌想起自己一直没问出来的问题。
宇文耀和傅雨樱看向钟乌:“怎么突然这么问?”
钟乌偶尔会八卦,但不会对这种八卦好奇到特意询问一下。
“那个九公主我以前听说过她,在别的女子口中。”钟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言简意赅,“虽然不该听信别人一面之词,但有些事情确实对上了。”
“比如她喜欢收集‘墨宝’。不过这个‘墨宝’有讲究,执笔人至少要小有名气之人,对方还要是长得比较出色的男性。还有她和男性关系比较好,和女性关系普遍不太好,所以她没有同性的朋友。”
傅雨樱思考后开口:“我觉得你这个前后关系有一点点问题,是因为她没有同性的朋友,所以大家才会得出她和女性关系普遍不好的结论,但凡她有两三个同性朋友,也不至于被人这么说。不过嘛,我觉得我能理解这里面的原因,她有点喜欢算计。说不好她是临时起意还是计划好之后执行。”
“那些我并不在意,我想问,宇文耀,你是不是也被要墨宝了?傅雨樱对九公主有点刺,绝对发生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傅雨樱耸肩,“她脑子还挺灵光的,稍微设计了一场精心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