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季依心盯着傅雨樱的眼睛,那其中包含着警觉和抗拒。
“你那么聪明你自己猜啊。哀家布下的陷阱你那么轻松就避开了,还需要哀家告诉你答案吗?”
季依心的目光中多出一丝嘲讽和自嘲。
傅雨樱摸摸下巴:“你想不想知道你这个计划失败的根本原因在哪里?”
季依心眼睛微眯:“你想说什么?说哀家蠢,还是说你聪明?”
“都不是。”傅雨樱摇头,“你想的计谋说实在的很新颖,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还真不好调查出真相。可惜你一开始就出错了。”
季依心紧抿着嘴:“出错?”
傅雨樱笑看她:“只要你解答我的疑惑,我就告诉你你失败的根本原因出在哪里,怎么样?”
季依心瞬间收回自己的好奇心,重新沉默寡言起来。
傅雨樱叹了口气:“看样子你杀了妾室的原因真的不能说呢,你如今的结果无非就是剥夺太后称号后执行死刑。到了这一步你都不愿意说出原因,这反而让我更好奇了。”
季依心冷笑一声依旧不言不语。
“那我就不继续问同样的问题了,我们换个交易如何?你给出能打动我的东西,我一样告诉你失败的原因。并且根据你给出的信息重要程度,我还可以追加一条秘密,关于我自己的。”
傅雨樱站在牢房前,单手摊开显得十分轻松。
她今天总不能白来一趟,但最想知道的显然是问不出来了,那就只能随缘获得想要的东西了。
季依心虽然没有立刻开口,但傅雨樱从她的表情神态中看出了她在思考。
也就是说这笔交易没有被直接否决掉。
“哀家可以给你两条信息,你所说的那个秘密如果是假的,那岂不是很亏?”
傅雨樱伸出食指晃了晃:“不会,你只赚不亏。因为这个秘密对你而言是非常震撼的。”
季依心表情愈发沉重,眼神却逐渐坚定。
“你拿什么发誓?”季依心信不过傅雨樱。
傅雨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发誓:“你想我用什么发誓?我刚刚所言非虚,所以无需担心发誓会灵验。不过先说一句,我不用宇文耀发誓,用我自己本身的东西发誓,不然属于不尊重人。恶毒一点也没关系哦。”
季依心哼了一声:“那就用你的肚子发誓吧。如果你耍哀家,你永远不会有孩子。”
傅雨樱其实对生孩子没有什么执念呢,但对季依心来说无法生育应该是相当恶毒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如果我在这场交易中耍你的话,我就生不出孩子。可以了吗?”
季依心的表情稍有放松,直接开门见山:“两个信息。”
“第一,宇文尚和交易所有交集,他离开很可能是投靠醉梦宗去了,而且应该是走水路,他在早年暗中经营了一家船厂,地点就在东边的一个港口。这些你都可以去调查。”
“第二,在哀家的房间里藏着一份名单,那是被父亲暗中提拔过的人,都是受过恩惠且非常规升职的官员。哀家可以交给你,就在墙上百鸟图后面有个暗格,要敲七下才能打开。”
傅雨樱心中感慨:好家伙,为了知道自己的秘密,她这是要大义灭亲?不过她还真和宇文尚有所交集,不然这种事情她不可能知道。
“把名单给我你可想好了,你难道就没想过靠着这些人救你和你父亲出去吗?”
“呵,那些废物要是有用,哀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只会趋利避害罢了,丞相府倒台,他们以为他们缩成一团便能躲过一劫吗?吃了哀家的,就要给哀家吐出来。
哀家就是要借你的手处理这些人,但你就算知道你和宇文耀也一定会处置这些人。”新笔趣阁
季依心笑得很冷,将自己的目的暴露的很明显。
但她说的没错,宇文耀得到这份名单一定会算旧账。
因为这些人扰乱了正常的官场秩序,虽然官场本就是一片混沌,什么颜色的人都有。
但借助这次丞相下马,顺势清理这类人,可以杀鸡儆猴,遏制这种行为一段时间。
“哀家已经说完了,该你了。”
傅雨樱摸摸鬓角:“那就先说你计划失败的原因吧。在你的认知里,只有钟乌那样的大夫才能发现吃食里放了药,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有可能根据脉象察觉到我摄入了影响精神的药物。所以你调开他,不让我因为闻到药引导致头疼的时候他在场。这些我说的对吧?”
季依心动作微小的点头,不语等下文。
傅雨樱双手背在身后:“你的认知到这里为止并没有错,可是你眼中的我出了错。你一直以为我会的那点医术只是点鸡毛蒜皮不足为惧的东西,哪怕是钟乌教导也一样。”
季依心听到这里微微皱眉,觉得她在说什么废话。
“难道你要说,你的医术不是什么不足为惧,而是堪比钟乌那种程度吗?就当你不怕毒誓好了,但也要编一个像样的瞎话骗人吧?”
傅雨樱背着手转身往旁边来回走了两步,似乎在踱步思考中。
好一会她才停下来,转头看向季依心:“可是事实就是我的医术并不输给钟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