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又恨又无奈,命攥在别人手里,只能听人家的话了。
小命要紧,他不敢再耽搁片刻,把有人雇他来祸害她的事情给说了。
说完他已经嘴唇泛白,开始冒汗了,眼前视物也越来越模糊不清,他感觉这天地之间生出了一只巨手,将他牢牢的攥住,像摇筛子一样摇的他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他双手用力的压在自己的太阳穴两色,身体抽动着,闭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的补充道:「你自己当心吧……这次我没成功……或许他们还会找别人继续……继续毁你……」
顾安然见状马上给他又扎了几针银针,几秒钟后他抽动的情况逐渐稳定,双手慢慢的垂在身侧,闭着眼睛,眼窝深陷,张大嘴巴大口呼吸。
看他这个样子,真的像濒死之人在努力的多喘一口气,有可能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这蝮蛇的毒性可真是厉害!
顾安然暗叹。
就算她及时封住了跛脚男人的几个穴位,阻止毒素快速的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他依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撑不住了。
她马上把抗毒血清注射到男人的体内,并配合针灸治疗,等了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变的平稳了,也睁开了眼睛。
视线又模糊一点一点便的清晰,他先看清楚的是马上要黑上来的天,再缓缓的移动眼珠,就看到了站在他身边领着孩子的顾安然。
「你醒过来了?」顾安然勾了勾唇角,歪着头笑问。
跛脚男人满脸迷茫,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笑?其他女人要是听到有人雇人来糟蹋自己,还不早就吓的能跑多远跑多远?
而她不但没跑,还履行了承诺,救了他这个刚刚想要对她下毒手的坏人!
这还不够,现在她还笑眯眯的看着他?!
仿佛他才是猎物,而她是胜券在握的猎人。
跛脚男人慢吞吞的坐起身,头还有点晕,但是他自己能感觉到,自身的力气正在慢慢回归,他的命,保住了。
「你,你怎么不跑?」跛脚男人抬头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跑什么?你虽说是从鬼门关逃活了,但是想要恢复原本的力气,还得几天。」
跑?不需要!
既然他生了那歪心思,就别怪她斩断那罪恶之源!省的日后他再去祸害别人!
她的手在身上的斜挎包上拍了拍,那里面有她刚刚收起来的银针。
没错,刚刚给这男人注射过血清,等他醒过来的过程中,她还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
这男人不但几天之内手脚无力,就连以后都没办法雄风再现,那地方,以后就是废肉一块了!
「我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快的现世报,你这坏事还没做成呢,就遭到报应了。你得庆幸你坏事没做成……」
顾安然眼神一凛,语气冷了几分,「要不然没人会救你!」
她的冷眸在跛脚男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这男人不但跛脚,还浑身恶臭,头顶跳蚤,那两排大黄牙看了就让人心生恶心。
顾安然一直在想,会是谁?这么恨她?找来这样的男人来糟蹋她?
她从这男人的描述中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联系。
他虽然不背后真正的雇主是谁,他是被一个手托相机,打扮的和其他记者一样的男人给带进来的。
但他就是在好多记者突然出现在青峰村的时候跟着一起混进来的啊。
所以说,在背后鼓动流言蜚语,让这群记者连夜来到青峰村的人,极有可能和眼前这男人的雇主是同一个人!
好么!一箭双雕啊!
既想要把莫北名声搞臭,让他开发
城东的项目增加难度,还趁机想毁掉她!
要不说做人不能太贪心嘛!
一箭双雕是好,但也增加了暴露的概率不是吗?
要不是这两件事情赶在一起出现,顾安然还不好猜测究竟是谁想要这么毁自己。
现在么……
她眼睛轻蔑的眯了眯。
阮雪!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攀上了贺秋实,你就马上利用他的权势来对付莫北对付我?
这手段,果然很符合你的风格。
顾安然低头对那个跛脚男人讥讽道:「为了一点钱,祸害别人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上,你自己想想值得不值得。」
被蛇咬过之后那濒死的感觉深深的刻入了脑子里,坡脚男人惊恐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哎呦!坏了!我差点忘了!」跛脚男似乎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一拍脑门说道:「我还有个同伴!他去追跟你一起上山来的那个年轻女的去了!」
「什么?」顾安然脸色骤变:「追她?追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不是那天晚上趁着记者围堵你家时混进村子里的吗?」
「我腿脚不好,躲在人少的地方等着。我那个同伴是个独眼龙,他本来就眼神不好,再加上你们当时站在院子里,光线暗,雇主把你指给他看的时候他就是看了个大概,模样没看清楚。」
「今天你们俩一起出门,我们分不清楚,但我们知道雇主要找的一定就是你俩其中一个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