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是疯狂盖,但买的人寥寥无几。
供远远超过了求。
不出三五年,烂尾楼比比皆是,那些投资盖楼的人发现不对劲想撤离的时候已经晚了,哭都找不着声了。
看了报纸才知道,原来是海岛省刚刚脱离以前的所属省独立成为了一个新的省,所以便涌入了一批人前来搞建设,地皮的价格那是坐着火箭往上涨啊。
合上报纸,顾安然抬头看向对面软卧上的萧远。
发现顾安然看他,他拉长了个大脸白了她一眼,背过身去躺下了。
两个卧铺之间的距离就隔着一步,顾安然俯身就能凑到萧远的身边。
“诶,你干嘛?就因为没让你吃好那顿饭你就跟我拉长个脸?”
“哼!你知道我那顿饭多贵吗?”
“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我就怕这事处理的晚了,穆安初就把钱交出去了,穆家的损失可就大了。回到南城我请你十顿还不行?地方你随便选!”
“你以为我是心疼花的那些钱吗?我是心疼你这些天太奔波劳累了,想让你吃点自己爱吃的菜开心开心,只要你开心我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我就是气你为了一个那么讨厌的穆安初,白瞎了你哥我的一片苦心。顾安然,你下次要是再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烂人委屈自己一点,你看我扇不扇你!”
顾安然乖巧的低头认错:“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下不为例。”
“哼。”萧远的手指头戳着顾安然的眉心,恶狠狠的说:“我不想理你!你都给我气蒙了,我要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好好好,你睡你睡。”
“待会给我买盒饭。”
“好好好。”
“我要肉的。”
“知道了!你就睡你的吧,一会到了吃饭的点,你一醒了就有带肉的盒饭吃,就有刚泡好的茶水喝。”
“这还差不多。”
萧远扬了扬眉毛,拉长的脸总算收了回去。
南城。
站台。
萧远提着两人的行李箱一边从火车上下来一边回头提醒:“妹子你慢点,看着点脚下。”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卡不了脚的。”
她刚答应着从火车上迈下来,忽然觉得自己腾空了。
那一瞬间有点懵,妈耶,咋回事?她明明看着自己的脚踩实了站台的石砖的啊!
一瞬间的惊愕之后,她竟然又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转圈圈!
是有人抱着她在转圈圈!
哦豁,好多天没休息好了,脑子都转晕了!眼睛都花了!
看不清,看不清是谁在抱着她,但是鼻子的嗅觉是灵的,这股子淡淡的皂香味道确是刻在认知深处的!
“莫北!啊!放我下来!头晕了!”
莫北好不容易等回来了媳妇,怎么肯放手?
又转了几圈才停下来,停下后的顾安然已经站立不稳,眼前的世界在不停的颠倒、倾斜。
莫北将东倒西歪的她打横抱起,惩罚似的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她的,低沉好听的嗓音在顾安然的耳边响起:
“你再不回来,我真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去找你了。”
火车站这么多人,他就这么抱着她……
在这个年代,这种行为未免太大胆了!
好羞耻。
顾安然脑袋眩晕的走不了路,干脆直接装死,靠在莫北的怀里闭着眼睛哼哼:“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告诉你我今天回来!”
“不告诉?嗯?不告诉我的话就不是这样简单的惩罚了!”
莫北的脸上露出了温暖满足的笑容。
萧远拎着行李箱在他们俩身后跟着:
“喂,你俩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就算不要形象了,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种单身狗的心情?我拎着行李箱,还得看着你们恩爱,我难不难啊?”
“我媳妇弱不禁风,不能下地走路,我就是她的腿。”
“……”
顾安然额角落下一串串黑线,社死是有点吧,但莫北的怀抱真的是贼舒服。
萧远眯眼,一束嘲讽的目光从他眼尾缝隙推向了莫北,在后面小声嘀咕:
“也太稀罕媳妇了吧?要稀罕自个儿回家稀罕去,这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耙耳朵。给男人丢脸!我以后找女人一定要找听话的,我在家里得是大爷!哼!”
坐上了莫北的车,顾安然才敢睁开眼睛。
她和莫北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开口说了相同的话:“你瘦了。”
说完两人就手牵着手,相视笑了起来。
莫北满眼心疼的捏了捏顾安然的脸颊:“我是想你想的瘦了,你是在外面水土不服累的。”
几句相思语过后,顾安然就问起了工作:“城东的工程进展到哪一步了?”
“开始起楼体了。”
这么快?顾安然头靠在莫北的肩上心想:工程进展这么快,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莫北这些天都忙成啥样子了。
“一会还回公司吗?”
“不回,知道你要回来,安排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至少能在家里安心陪你个三五天。”
顾安然眼睛都睁大了一圈:“是吗?三五天?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