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几句。”贺父抢过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激动的问道:“儿子啊,你什么时候把小章带过来给我们玩几天啊?”
大哥大虽然没有外放功能,但从听筒传来的声音之大和外放也没什么区别了。
贺秋实的下属看着贺秋实这鼻青脸肿的可怜样子,再听见他的父母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在电话的另一端高兴的问东问西,下属觉得这一幕很滑稽。
贺秋实的手指堵着大哥大的话筒,眼神不悦的盯着这个没眼力见的下属:“你先出去。”
下属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不小心偷听了老板打电话,他急忙后退,走到门口那停顿了一下说:“贺总,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去病房门口,贺总一会有事尽管喊我就行。”
贺秋实斜了他一眼,拿着大哥大的手挥了挥,下属扭身钻出了病房。
贺父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儿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啊?”
贺秋实是真的想顺坡下驴,就假装手机没信号吧!
他现在实在不想说话,尤其是不想说刚才在郑安安家里经历的一切。
“喂喂喂……儿子……秋实……听见了吗……喂……”
贺父不放弃,一直在电话的另一端呼叫着儿子。
贺秋实的拇指挪动到了挂断的按键上,刚要按下去躲一躲清净,就听电话那头的母亲说道:
“哎呀,这会一定是没有信号了!你喊他也听不见!别打了,挂了吧!咱们一会就到儿子家里了,见面再好好的和儿子聊。”
见面?马上就到他家了?怎么回事!他们来南城了?
贺秋实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的手指赶紧从挂断键上移开,假装刚刚恢复了信号:“喂喂……爸妈……你们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了!行了,有信号了!”贺父道。
贺母的声音:“秋实,我和你爸,我们想了想,你和安安和好是一件大事情,作为公婆,我们不过来一趟不合适。我们是让司机开车来的,车已经进了南城了,用不了多久就到你家了。”
贺父道:“你妈还给安安准备了礼物,这回你妈可下了狠心了,把你奶奶留给她的那对翡翠镯子带来了,要传给安安。”
贺母高兴的哈哈笑了几声,道:“对,我这辈子就认定安安是我贺家唯一的儿媳妇!”
“你们,你们还是掉头回去吧。”贺秋实揉着眉心说道。.
贺秋实的脑袋瓜子本来就被揍的又疼又晕,这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往他心口上戳,他听了之后不光头疼了,心口都疼了。
“什么?我们来都来了,怎么让我们走啊?”贺母诧异的问了一句。
不等儿子回答,她自个儿又笑了:“哦!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两口子和好了,如胶似漆了是不是?让我猜猜,你现在没在家对不对!?你在安安那里!安安留你过夜了!哈哈哈……”
“你小点声音!让儿媳妇听见怪不好意思的!”贺父在一旁小声的提醒自己的老婆。
“没事!又不是刚结婚的小年轻,小章都快九岁了,他们俩也算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贺母笑声爽朗,一听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当初贺母知道贺秋实在南城花了大价钱买了豪宅,豪宅里面养着的是阮雪时,从知道的那天起,贺母就没真正的高兴过。
这会自己儿子去求前妻复合,她比谁都高兴,这个前儿媳以前就是她为儿子挑选的。
贺母对郑安安满意,对自己的大孙子更是想念的紧。
贺秋实也想让自己的父母高兴,一直以来让父母肯定他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是他奋斗的目标。
他不想一直被人叫做第一药厂的太子爷,他要当贺总,而不是小贺总!
他要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事业!
但是现在吧,好像一切都如同一团乱麻。
家庭破碎,妻离子散,生意也做的平平无奇,激不起一点水花来。
贺母笑道:“那个,秋实啊,你和安安,你们小别胜新婚,好好腻歪腻歪,我和你爸今天就先不找你了,我们今晚在宾馆凑合一宿,明天你带上安安和小章,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他们人都在南城了,瞒也瞒不住了,贺秋实叹气道:“我没和安安在一起,我在医院。”
“啊?!”贺父贺母齐齐一惊。
半小时后。
贺秋实的病房里。
贺父站在窗户那背对着贺母和贺秋实,一个人在生闷气。
病床上的贺秋实打着点滴,眼眶子是紫红色的,眼周肌肤肿了起来,模样吓人。
仔细看去,他的身上还有好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到划到的小伤。
贺母手里握着一帕白色的手绢,看一眼儿子的惨样就举起手里的帕子擦一擦眼泪。
哽咽道:“这个郑安安!我真没想到!她不但养小白脸,还让小白脸打你!她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了!比那个阮雪还不要脸!我儿子这是什么苦命?怎么净遇上这种坏女人?!”
“行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贺父转过头沉声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孩子!是小章!郑安安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