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等管景山回来的时候,已经三更半夜,管仲拿着三斤戒尺却依然在等管景山。
“跪下。”管仲大喝了一声。
管仲拿着戒尺打在管景山的身上,他铁青着脸,朝着管景山又打又骂。
管景山跪在地上,任戒尺落在他的身上,哪怕很痛,也没有呻吟一下。
“爸,我没有错,我就是看不得他和花明月之间有关系才这样做的。”管景山不服地道。
“你这不孝儿,难道上次在陆家没有看到陆满堂对丁阳多爱戴吗,就连王天雄都吃了瘪,以股份换了一条命,现在,你是不是要走他的老路?”
管仲气不过地狠狠打着,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儿子废了。
“王天雄算什么,他怎么能跟我比,爸,不是我说,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哪怕真的做了天大的错事,陆满堂敢放个屁出来吗?”
“还提你爷爷,你这不孝儿,明知道我们家最大的靠山已经倒了,你还这样,是不是想让我老了之后连个后都没有。”
管仲打着打着,突然索然无味。
他儿子就是个犟种。
他道,“你若要追求花明月,你就正大光明地追,没有必要对你的情敌下手,若是真的惹恼了陆满堂,现在你还有小命留在世上?”
管景山未说话,老爷子怎知道他的野心,他要的是钢铁股份,然后把钢铁所有股份握在手里,再一步步神不知鬼不觉蚕食丁阳手下的公司。
麻雀焉知鸿鹄之志,管仲老了,但是自己没老。
“爸,陆满堂并不算什么,他是曾经的一个元帅,但是现在已经有人不认同他了,他老了,越来越没有价值了。”
“但你不要忘了,他还有两个儿子。”
“不就一个部队连长级别,和一个在米国混的金融商吗。”管景山道,“咱们管家又不是没人,老爷子在世时,我记得他收养了三个义子,他们承恩了管家那么久,也是时候亮剑了吧。”
管仲意动,他在星府府长的位置,已经几年没动过了,他曾经也想过,但是却撇不下脸来。
如今听到管景山这样说,他第一时间就觉得,管景山是时候要往上面冲一冲了。
“景山,你真的对花明月很动心?”
“当然,那是我的女人,我必会得到。”
“既然如此,爸就为你走上一遭。”
既然去燕京,那么,也自然会去找那几位义弟。
“谢谢爸。”管景山磕了一个重重的头,他知道管仲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对自己的妥协以及那攀升的欲望。
当雪崩来临,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怪就怪他们挡住了自己的路。
情路、财路、权路……
管仲从管景山的双眼中,看到了深不可测的欲望,那是他在老爷子,他过世的父亲身上才看过的。
他收拾起衣服,当夜就离开了星府。
没有人想到他以公务出差,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但为了儿子的前途,自己的私欲又算得了什么。
管仲走后,管景山咬牙切齿地道,“老东西,等我起来高高在上,我要让你也跪在我面前磕头,就算你是我爹,又怎么样?”
他的眼里迸发着无穷欲火,描绘着自己的一张恢宏的蓝图。
他幻想他将星府每个人踩到了脚底下,幻想着自己成为了人上人,成为华国中央部的一员。
丁阳算什么,李光军算什么,陆满堂又算什么。
他冷嘶了一声,全身各处都疼得要命。
该死,老家伙真舍得打我,迟早我也把他打一顿,而且脱光了吊着打。
管仲若是知道管景山的想法,当初一定会把他重塞回他娘肚子里。
圣龙别墅。
丁阳从窗户上看到了两道人影从王天雄的别墅里一同上了汽车,那两道身影的神态,化成灰丁阳也能记住。
“他们怎么从王天雄家里出来了?管景山现在不应该出现在管家吗?”丁阳疑惑,他悄悄走下去,推开了王铁雄的院门。
刚进到院子,就听到了王天雄摔东西的声音,之后又听到了他大哭的声音。
很久之后,他推开了王天雄的屋门。
“王天雄,你在家吗?”丁阳大喊了一声后,便朝着哭声上了楼。
王天雄坐在地上,没有形象地大哭着。
“丁阳,我要和你拼了。”王天雄血红着眼睛,瞪着吃人的目光,朝丁阳扑过来。
“喂,王天雄,我好心过来看你,你却要打我,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真还手了啊。”
“丁阳,何琳骗了我,管景山害我,都是因为你,是你才让我上当受骗的,我恨你,我儿子因为你入狱,我的钢铁集团公司也因为你没有了,我跟你拼了。”
王天雄上前,却被丁阳一脚踢到几米远的位置。
他年纪大了,哪里是丁阳的对手。
丁阳现在发现自己力大无穷,都是‘力量’加持惹的祸。
可是王天雄不依不饶,接连被丁阳踢了几脚后,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王天雄,王天雄。”丁阳走过去,探出两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