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气得牙痒痒。
陆满堂却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陆莹莹都听不见去了,“爷爷,稳住,别浪。”
周围的商业巨腕和政圈大佬面色精彩,有人道,“星府这么多年平静,得来不易,何必要闹起来。”
“你懂什么?”管景山对峙着那人,道,“陆老退休依然不放权,这不公平,对我爹不公平。”
管仲有些蛋疼,他何时被人打过脸,从来没有。
王楚制止了管景山道,“陆老,我相信大哥没有想把星府搅浑的意思,我们来此,是因为多年不见,听说星府要举办慈善会,我们有了兴趣才过来看看,真没想到陆老你会参加。”
“王楚,你们能从燕京不远而来,我是极为高兴的,但你也看到了,管家是如何对我的,权利本来是打算放的,但现在,你说让我怎么相信他。”
“陆老,别生气,景山是小辈,说的话不当真的。”
王楚能踏入中央成为议员,一次次如履薄冰,没有把握之时,他是不会出手的。
他冷冷看向管景山,管仲把他吹捧得天上地下独有,他才帮助管景山,今夜管景山的一时冲动却让他有了退意。
本就他是还管家的人情,管景山对于权利的渴望,超脱了他的范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犹如一场无声的较量。
陆莹莹缓缓开口,“爷爷,算了,我想管大哥也是头脑一热,相信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对,景山也是因为他爹作为星府府长不能大展拳脚,所以才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王楚道。
“陆老,景山还是个孩子,你又何必当真呢?”李易居道,“我也是燕京官员,自然明白管仲的委屈,相信您老也会三思对吗?”
管仲心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对,两位义弟突然变卦,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他望向两人,两人却十分坚定,眼中却藏满了决绝。
他们以眼神示意管仲,静观其变。
管仲心中大定,他们没有放弃他。
犹如弦上的箭,一触即发,一个不好,伤人伤己。
管景山和他就像一个棋子,决定着整盘棋的胜算,而陆满堂既是棋子也是操控者,管仲请来的三位义弟同样化身为操控者的身份。
一场无声的博弈,在交汇着,在闪烁着。
“呵呵,你们话里藏刚,真以为我老了听不出来吗?若有什么手段,便放出来了,不用藏着掖着。”陆满堂呵呵一笑,他朝着丁阳道,“丁阳,你不用紧张,这些都是小场面。”
他的眼中闪烁着机智而狡黠的光芒,鸿门宴?不存在的。
这一刻,他的心境通明,如同这片黑夜下的亮光,淡定自如照射着。
所有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风暴来临前的寂静。
回首往昔,他经历太多,见过无数风浪,有的早已泯然于他的脚下。
但在场人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和管仲之间,影响着他们的命运。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已经不是单纯是管景山和丁阳的事情,而是上升到了一层升华的高度,决定着星府命脉的一场较量。
丁阳也未想过,自己举办一个小小的慈善会,会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情。
李光军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放在嘴边喝着,气度清闲,仿佛世外桃源的人物。
但那张侧脸上,依稀留着坚毅而深邃的面色。
无声胜有声,风雨欲来。
“看来陆老不想放过景山这个孩子了?”王楚道,“你真的想要把星府的水搅浑吗?”
“不是我,是你们,是管家,是管家父子。”
话说到这份上,王楚的脸也瞬间沉了下去。
他默默看向陆满堂,眼中充满决然,陆满堂微垂着眼睑,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道,“各退一步,今夜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怎样?”
陆满堂睁开眼睛,高看了他一眼。
一切有为法,一切有章则,但随着年纪越大,又如一场梦幻泡影。
“其实,你们都错了,我身上哪里还有什么权利,有的只不过是我的一张老脸,他们尊敬我,给我面子而已,管仲,你现在还没有开悟,还教导出这样不孝的儿子,你愧对我的管大哥啊。”
管仲咂咂嘴,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堂堂星府府长,这一刻犹豫了。
他望着自己宠溺过度的儿子管景山,他突然跪在了陆满堂的跟前,他狠狠打着自己的脸,道,“是我错了,我愧对我的父亲,也愧对您的栽培。”
“还不算太晚,你能回心转意,我很开心。”
管景山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今夜的走势和自己想的南辕北辙,他冲出来道,“爸,你在做什么?我们今晚不就是为了对付他的吗?”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很烈很辣。
管景山大叫一声,不可思议地望着管仲,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他觉得很丢人。
“算了,大哥,景山还是个孩子。”一直未说话的程墨道,制止了管仲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