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说的，老崔也心动了，其实某些大楼已经入驻了国外引进来的超市了，售卖一些高档产品，全是国内很难制造的，比如电视机，比如电冰箱，当然电冰箱民国就有了，现在有也不新鲜。 但这种好东西，需要外汇券，你要是没有，那你啥也买不到，不仅要有外汇券，还要有外国的钱，基本就是米元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有些人在抄外汇卷和兑换外汇，也就是外国钱，从中赚取差价。 因为你没有，那你就买不到这种好东西，这也导致外汇一直能兑换很多钱，当然是偷偷的，国家是不允许偷偷兑换的。 “你说的有些道理，居安思危，也无不可，只是外出学习，要申请，你也知道，这活动经费十分紧缺，我就怕上面不批啊。” “崔叔，外出学习也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至于经费，我算过了，最多一年多，也用不了多少，我对象那一份，我来出，省的别人说我对象刚刚加入棉纺厂，不够资格，落人口实。” 至于其他的经费，不够十个人的，还不够两三个人的吗？大不了有了设备让她们当组长，每个人带领十几个徒弟，辛苦一点，一点一点教呗。 这话一出，崔厂长心动了，他刚刚就是担心这经费批下来，愿意去的人太多，要是硬给冉秋叶一份，恐怕惹人注目。 如今张为民主动承担，他只需要申请一下外出学习，只要上面同意，这笔经费，工厂自己就能承担，完全不用跟上面申请。 不过他虽然有意同意，但他却看得出，这小子极力想要促成此事，他顿时拿捏了起来。 其实拿捏张为民的原因也很简单，上次搞来的物资，全厂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他要是不找张为民，依靠厂里的那帮采购，恐怕后厨又要回到解放前的生活了。 上去容易，下来难啊，如今每个厂里都在扩建，都在加大生产，这时候伙食上不去，反而降低，工人是真的会罢工的。 这不是二十世纪的工厂，这个年代由于经历过动乱，罢工在那个时候也是稀松平常，所以工人早就习惯了，你要是破坏工人利益，人家就罢工给你看。 想要安抚，可要费一番手脚，还不如徐徐图之，慢慢降低伙食，要是太狠，今天还吃炖鸡，明天就吃玉米窝头，你试试？ 所以这不能怪老崔，谁让这小子上次弄来那么多猪肉，而棉纺厂又没有冷仓库，只能给大伙分分，然后留下部分，直到过年前全部吃完。 要是留到过了年开春，那就容易坏了，所以只留到大年过后十五天的，过了十五，就天气变暖了，要是坏了，他非要心疼死。 这次崔厂长就是打算续约，打算过了年十五，再让张为民提供一些物资，这次他也不多要，但起码给半个月的吧？肉不肉的无所谓，起码白面，鸡蛋什么的，加点蔬菜，不过分吧？ 见他满脸皱纹的脸上都快藏不住的微笑了，还要努力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张为民岂能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憋着坏呢？ “我也知道，我对象刚刚加入棉纺厂，纵然厂长出面担保，说是她私人出钱外出学习，也容易招人非议，队伍不好带啊。” “这样，过了年我再提供一批物资，价格打个八折，算是回报咱们棉纺厂，也不让您崔叔为难，您看呢？”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懂我，咱们棉纺厂的大姑娘小媳妇啊，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你给她们讲道理，她们不懂这个，你要是把白花花的大馒头放在她们手里，她们一准笑逐颜开。” “贤侄啊，有你这句话，叔心里有谱，放心吧，这件事交给崔叔了，错不了。” “行，崔叔，说实话，我让我对象去香江，还真不是为了学技术，我是想让她轻松轻松，过去散散心，开开眼界，顺便学习一下而已，所以过了年我就不让她回工厂了，您给开个证明，我直接让她去香江了，等学完了，让她跟厂里的姐妹一通回来，您看怎么样？” “这……，能行吗？你对象不去，那我们厂的女工怎么去？去了找谁？” 找我啊，到时候你找我，我亲自带过去，到了安排好，我让她们定时给您打电话汇报学习情况，给家里报平安，这些我都给您安排好，不会让您为难。 合着这小子就是想二人世界，陪自己对象去香江，然后安排好对象再回来接人？ 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 “行是行，只是我还没提交申请，你就把人送出去了，会不会不太好？” “怕什么，您申请您的，不妨碍，大不了我对象停薪留职嘛，我又不差那点工资。” “哈哈，行，张贤侄痛快，那我也不磨磨唧唧了，跟你比反倒是我这个做厂长的没有魄力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交代完了一切，就是推杯换盏，涮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