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已经好久没有收到您的消息了,不知近来可安好?对了,我和阿行的婚礼已经定下来了,不知道姐姐可有空出席我的婚礼?”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姜予安没忍住挑了挑眉,不屑地溢出一声冷笑。
先不说姜笙邀请她这位傅北行前妻去参加婚礼的操作,就光是说邀请也不提哪个具体时间,她这是在膈应谁呢?
也懒得理,姜予安正要把姜笙这小号给拉黑时,那边又发来消息。
“姐姐,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从前那些事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以后了,还有这几次事情,我也向你道歉,请你能原谅我。你也知道我和阿行是两情相悦,如今温阿姨也承认了我的身份,我希望也能得到你的祝福,如果可以的话,届时来参加我和阿行的婚礼怎么样?”
一大段话发过来还不止,又发来几张照片。
是姜笙穿着婚纱在镜子前的模样,透过间隙依稀可以看到她身后沙发上西装革领的男人。
姜予安心脏不由地缩了一下,宛如被针刺了一般。
他这次结婚,应当很高兴的吧。
能娶到自己喜欢心爱的女人,还被傅家接受,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
这白色的婚纱,真好看。
姜予安淡漠地收回视线,停在手机右上角的手指默默缩回,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好啊,那我祝你们幸福,白头偕老。至于婚礼的话,如果你不介意我来,就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倒是有空过去,给你们添一份份子钱。”
她倒要看看,姜笙是真想请她去还是假的。
当然,即便对方时间地点发过来她也不会过去。
没这个必要。
她虽还记挂着和傅北行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但不至于非得亲自去参加他的婚礼以此来让自己死心。
在她心里,哪怕他始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如今也有更重要的人将他给代替。
更何况,他们之间那点情谊已经在那场大雪里消耗得差不多,于回家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
发这个消息过去,无非是想把姜笙膈应回去罢了。
又不是只她会恶心人,她这拆散人家有情/人的恶毒女配也不差呢。
消息发过去之后,果然没见姜笙再回复。
姜予安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咬了一口三白西瓜撑着手翻阅方导给她解闷儿的剧本。
被狗仔拍到的照片是真的,她的确来到云雾山,只不过不是和三哥一起,而是和小哥。
商郁肺部积了水,再加上额头的伤是需要好好休养的,自然是来不得。
好在商淮和三哥的身材差不多,商家几个兄弟眉宇又差不多,再加上商淮和三哥一样是清冷的性子,给他打扮了一番再戴上口罩,十年老粉都认不出来!
他们和方导商量的是夜里再拍一场有点危险的夜戏,如果对方按捺不住,肯定会再来动三哥的安全设备,到时候让人盯着就是。
如果剧组真的有鬼,自然是一抓一个准!
姜予安这会儿在看的剧本就是今晚要拍摄的剧情,没有三哥下水那场戏那么危险,但是需要主演吊着威压在悬崖的高树上来回打斗,要求呈现的画面要有压迫感。
所以如果真的按照剧本来拍摄的话,对于演员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安全风险。
连剧组的人都在周边小声议论。
“盛老师才从医院回来又拍这样的戏,他身体真的吃得消吗?上次他落水,可把我吓死了!盛老师真要出什么事儿,我也不想活了!”
“呸呸呸,别对我家盛老师说晦气话!你不想活我还想我盛老师好好的呢,他才不会出什么事儿!”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说盛老师上次下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水里拽盛老师。只不过盛老师磕到了额头,轻微脑震荡有点记不清了,他这次回剧组不光是为了拍戏,还有来熟悉的环境回忆一下当时谁在水里拽他!”
“真的假的啊,可是那晚那么黑,看不清吧……”
“盛老师想起来不就知道了,听方导说今天崖边的戏份拍完就说这事儿,到时候让盛老师出来指认,保准能揪出来!”
……
议论声悄无声息地在剧组里扩散开来,天色也随着准备工作的忙碌也逐渐暗下来。
山间的某个树角下,一个身影躲在灌木丛中,声音压得很低。
“你、你好!上次您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但是人家运气好,一点事儿都没有,而且我听说盛郁在水里看到了是我在拽他,等这出戏拍完就指认我,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好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漫不经心的,“看到了你?那你跑不就是了,躲得远远的,知道是你又怎么样呢?”
跑?
他怎么跑?
剧组封闭在云雾山里,他根本就出不去,即使可以走小路离开,等所有人数一查,不就知道走的是他吗?岂不是自打自招?!
现在也就是剧组里面那几个嘴碎的在议论,还不知道商郁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他。
那晚天色又暗,而且水里哥们儿几个穿得都差不多,万一认错了呢?
他就是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