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到旁边两道视线直直朝他刺过来。
这二傻子还真是,别人话一套就不打自招。
蒋延洲倒是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都门儿清,何必搁这儿演戏?
电话那边也缓缓地把话交代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商二哥说一声,圆圆在我这里不会出什么事情,我会把她照顾好的,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届时会将她好好地送回去,请他放心。”
放心?
放个屁的心。
在一旁听着的商榷差点没把心里话骂出声。
他家妹妹和一个觊觎她的男人孤身待在一起,他能放心才怪!
但商榷倒也没有往深处想。
电话那边的男人虽然绿茶了些,但记忆里对圆圆还是相较客气尊重的,起码在他家妹妹同意之前,他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饶是如此,商榷心里还是闷得慌。
他们捧在手心都舍不得针对她身边的人,蒋延钦倒好,把臆想里面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手机给我。”
思索了片刻,商榷还是朝蒋延洲伸出手。
有些话,还是亲自说比较好。
何况这会儿都说开了,没有必要再装作自己不在的假象,挺没意思的。
蒋延洲‘哦’了一声,忙不迭地双手捧着手机给商榷递过去。
电话被商榷接过,警告性的言辞紧随其后:“蒋延钦,我不管你目的是报复傅聿城还是存着其他的心思,但话我给你提前说明白了,如果圆圆在你那里掉了一根汗毛,别怪我商家对你不客气。”
区区一个蒋家,别说是商家,就单单商榷本人,如今都是看不上的。
阴沟里起家的老鼠,从商榷的角度来看,和傅聿城那种人没什么区别。
他不清楚从前这蒋延钦怎么把他小妹骗到手的,姑且全部算在傅北行头上,如果不是他太不争气,还主动跟到容城去做对照组,他家小妹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蒋延钦这种人。
他很直白地表现出对蒋延钦的不满,尤其是当初在商家老宅时这狗东西在圆圆面前装绿茶,这种不满的情绪也攀升到最高峰。???.BiQuPai.
这四年以来,他和其他几个弟弟乃至傅北行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姜予安,在潮海市扎根落地,把事业重心都转移到这边来,独独这个从前在他们商家人面前承诺得好好的男人,无动于衷。
也并非是道德绑架,只是对比才能看出谁的心跟真实一些。
傅北行从前是眼盲心瞎,可如今尽心尽力自是没话说。
甚至在生意场上还帮商家人周旋,倘若不是调查一番,商榷都不知晓这些年背后默默做好事的活雷锋是谁。
反观他蒋家……虽说他们蒋家的生意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唔,说他错怪他也行。
不管怎样,种种行为都是让他觉得挺不爽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从一开始就对蒋延钦带有偏见,就如同当年他见傅北行一般,恨不得见面就揍他一顿。
如今蒋延钦拿那个蓝发鬼佬逼迫姜予安跟他走的行为,也触及他的底线。
这种不满更甚一层。
蒋延钦尚不知晓自己在商榷那里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左不过自己不讨这位喜欢,他并不介意在人家心里的模样更丑陋一些。
所以听到商榷的威胁,他也是不以为然。
“商二哥您说笑了,倘若圆圆在我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是您,我自己第一个不会放过我自己。”
呵……
话说得好听。
商榷在心中冷笑,站在酒店的窗前远眺不远处的老居民区:“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昨晚的行为就在伤害圆圆?”
绑架她的好朋友,还让她大半夜一个姑娘家出来,也不怕她在外头出什么事情。
那丫头这四年都是在国外,哪怕是拿了国际护照,国内和国外的方向盘都不一样,要是开车惯性思维了呢?
蠢货都不动动脑子!
商榷话音落下后,电话那边忽然沉默了一瞬。
被这么一提醒,蒋延钦忽然想起姜予安脖子上的伤痕。
虽然并不严重,伤口也不深,可那道痕迹也不算短,还是伤在脖子上的,光是瞧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也算是……伤到她了吧?
这一沉默,也令电话这边的商榷眉头紧蹙起来:“蒋延钦,你还真对圆圆做什么了?”
这暴躁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商榷想歪了。
蒋延钦矢口否认,“没有。”
他将锅里的食物先盛出来,语调漫不经心的。
“昨晚的事情的确让安安受了点委屈,但请二哥您放心,人——我会好好送回来的,也希望您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顿了顿,他又补充,“如果傅总在旁边的话,希望您也能控制一下心情,毕竟我只是单纯看不惯傅聿城,希望让安安知晓一些真相。我想,这也是傅总和商二哥共同的心愿吧,你们……应该也不希望安安和傅聿城混迹在一起吧?”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
捏着手机的商榷和站在旁边的傅北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