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也许是因为外婆名字里有个兰字吧,外婆离世后外公睹物思人咯。”
“外婆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你看,这个玉坠还是外婆死前给我的,那时候我才来宋家第二天,外婆就将它给我了。”
说着,她珍爱的抚摸着玉坠,满眼缅怀继续道:“虽然我只见过外婆那一次,但是她就像兰花一样,高洁,典雅。”
随着她的动作,裴念看向玉坠,不知是不是她眼花,提到外祖母,玉坠好像亮了亮。
细看之下,只有浓郁的黑雾缭绕在上。
“小姨,这玉坠你带了多久?”
裴昭之胳膊肘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沉思,道:“半月后外祖母忌日,马上十五年,因为当时祖母叮嘱我在她咽气就要带上,否则就不能保佑我啦。”
闻言,裴念黑眸沉沉,机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咽气那一刻带上死者生前的贴身之物,只有养魂之意,保佑个屁。
宋家养裴昭之竟是为了夺舍?
好在现在被她发现,如果再等个十几年,魂养的与裴昭之这具身体契合,定会被夺舍成功。
她的外祖母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得到的她的剑穗。
那盆兰花…应该能找到些答案。
裴念送走裴昭之,本打算晚上去宋成峰哪里一探究竟,谁知道他先请她了。
不过以见不得人的方式。
裴念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将她抱走,她却无法动弹,被人带到一处只有微弱月光投射的屋子。
许久,她咬破舌尖才勉强恢复意识。
隐隐约约有声音从外间传来:“阿兰,这孩子是知韵的心尖宠,因为外孙女的事女儿三年没来看我,我们当真要如此?”
是宋成峰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胡说,我只爱你,但是那也是我们女儿的后代啊。”
“好好好,别生气,都听你的。”
“用她的血浇灌你半月,你真的会活过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裴念,不敢把她放太远,又不能被发现,裴家势力你也知道,强瞒了三年。”
“不过我们本来也是要这时去将她带回来,他们带回又怎么样,当初弄得了裴昭昭,就不多一个裴念。”
裴念越听越心惊,她本以为裴昭昭受邪物侵扰误入禁地,然后迷失方向后遭人谋杀。
没想到凶手竟然是宋成峰。
怪不得裴家查不到。
宋成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催命符,裴念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威胁竟然是他,以至于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捉了。
好在她留了一手!
他走到裴念身边站定,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狠决的举起泛着冷光的刀划向她的脖颈。
裴念狠狠咬着下唇,鲜血溢出嘴角,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快速捏诀。
就在刀锋要划破她的脖子,终于冲破药劲,腰下用力翻滚躲开。
她大喘着粗气,双手结印,一道清心咒拍向灵台。
意识清晰,她看了看四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间暗室,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透过些许月光。
墙上挂着各种刀具,在月光加持下,泛着冷光,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房子正中摆放着她坐着的铁床,床头摆放着一株玉白兰花。
说是床,更不如说是任他宰割的案板。
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威胁,她早被锁在那铁板上。
见她这么快醒了,宋成峰很意外。
只当她很好骗,诱哄道:“念念乖,过来外祖父跟你玩个游戏。”
裴念黑眸冷冽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她看不清他的命理一事证实他们有血缘关系,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可以恶毒到对亲外孙女,重孙女下手。
“我都听见你的话了,我想死个明白。”
宋成峰对上她冷静的黑眸,停下逼近的脚步,看着她。
“外祖母的本体是那盆兰花。”
见他没反驳,裴念继续说道:“她以旁门左道修炼成人,知道自己维持不了多久,与你生下外婆,本想用外婆的血续命,没想到外婆的八字太硬,动不了,对吗?”
宋成峰不置可否,从裴念到这里哪一刻,阿兰就跟他说过这小奶娃芯子不对劲,让他小心为上。
他什么邪门的事没见过,一个异魂他会怕?
“你有没有想过,她以什么方式修炼的,又为什么需要这种方式维持?”
提到这个,一直安静的兰花突然疯狂摇摆。
宋成峰沉着脸,好像在挣扎,沉默半晌,道:“阿兰,又何必解释,十五岁你像仙女一样出现在掉入悬崖奄奄一息的我身边,与你相识相守五十年,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早知道,你要修得真身,最后的献祭就是挚爱你的人的身魂,对吗?在你送我珠串时我就知晓,那珠串上的邪文,不难解开。”
他将兰花抱在怀里,深情的看着它,“我只想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长久的沉默,宋成峰忽的笑了,“没关系,我爱你可以战胜一切。”
话落,他好像放下所有,拿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