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举着军刀冲向他已经是犯罪,少年完全有权利将他击毙。
心惊过后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脱了,跌跌撞撞往外跑,嘴里嚷道:“救命,有人要杀我。”
老陈一个过肩摔将他拽住撂倒,膝盖抵住老人脖子,迫使他抬头说话。
裴念让林无恙将她放下,踱步到老人头顶站定,垂眸看着他,睥睨道:“我们对你的命没兴趣,你乖乖把手里的八字贴还我,其他东西烧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裴念不想跟她废话,打断道:“你没资格知道,要么把八字贴交出来,要么我让你死了也不消停。”
她奈何不了人,但是她可以囚禁他的魂,日日折磨,直到他把咒术解除。
老人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垂死挣扎。
直到裴念拿出黄纸,徒手画了一道符,他才停止挣扎。
他能下咒,多少能看懂她画的东西。
徒手画符这么流畅,眼前这个三岁的奶娃娃绝对说到做到。
他不怕死,但是他知道邪术有多厉害,不想死了还受折磨。
认命道:“把屋子里的衣柜挪开,底下埋着。”
林无恙弯着腰从不足一米五高的矮门进去,将一个陈旧的盒子挖出来。
裴念看着他拿回的盒子,全身漆黑,已经看不清原本的花纹。
上面的锁早已生锈,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直接将盒子撬开。
里面放着一个孩子模样的娃娃,但是只有上半身。
裴念将纸拿出打开,上面由右至左竖写:南荣明辰,申年农历十月初十。
盒子最底部是一缕头发,看发质应该是胎发。
她将八字贴递给裴玹君,他眸色温柔的揉搓着烫金的四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吗?”
裴念点了点头,“嗯,你本来的名字。”
裴玹君心口有一处好像被填满,低声喃喃:“南荣明辰。”
裴念将娃娃和胎发拿出,却怎么也没找到下半身,烦躁道:“娃娃下半身呢?”
老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
裴念一脚踩在他那条完臂上,怒道:“说实话!”
她人虽小,但是加持灵力的一脚踩得老人直叫唤。
他哀嚎着:“我说,我埋在南荣家了!”
“南荣家在哪?”
“绍都,十五年过去了,早被腐烂没了,你们去了也找不到的,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放了我吧。”
“不会的。”裴念坚定道,示意老陈将人压上车,继续道:“给小姨打电话,准备私人飞机,去绍都南荣家,免的夜长梦多。”
带着诅咒的东西,哪怕经过历史长河也不会腐烂,所以只要能找到,让下诅咒的人亲手烧了,这诅咒就能解。
否则裴玹君将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承受蚀骨折磨。
裴玹君将红纸妥帖放好,点了点头。
他们回到裴家,空地前早早停着停着一架粉红飞机。
裴昭之等在一旁张望着。
这架为裴念定制的飞机是小机型,只能坐六个人。
裴念本意也不想带那么多人去,只加了裴昭之和宛宛。
裴玹辞今天休假,一见宛宛要出远门,非要跟着。
宋知韵也怕裴念有危险,外加裴玹君上下飞机也不方便,觉得带着裴玹辞更好。
裴昭之嫌弃老人身上太脏,让人准备了睡袋将他套上扔在飞机尾座,离他们远远的。
裴玹辞非要和宛宛坐,林无恙挨着裴念,裴昭之驾驶飞机,他们起飞前往绍都。
虽然绍都地处南方,但是离得不算太远,两个小时就到了。
一下飞机,温度明显比京都高很多。
宋知韵提前给他们准备了衣服。
他们前往休息室换衣服。
裴念最先出来,她身着英伦风小风衣,带着鸭舌帽。
脚上是一双定制烟筒靴,显得她小短腿都变长了,又萌又飒。
裴昭之一出来看见她这萌酷样喜欢的不行,抱着她就亲。
裴念挡住她,“小姨,爱是克制,喜欢才放肆,你是不是不爱念念?”
裴昭之一根筋,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最爱念念!”
“爱我请离我远一点。”
裴玹辞一身黑色大衣向他们走来,笑道:“别欺负你小姨脑子笨。”
说完他就缠上出来的宛宛。
不得不说宋知韵很会选衣服,宛宛一身高领针织长裙到脚踝,掐腰处显得她腰很细,长发挽在脑后。
清冷优雅,随着迈步腰肢扭动异常诱人。
裴玹辞站在她身前,大手比量着,“你们妖不吃饭吗?看你瘦的,我一只手都能掐住你腰。”
宛宛向来不会理他。
林无恙依旧是一身运动装。
他的肱二头肌太发达,宽松的运动服被他撑得鼓鼓的,他过来将裴念抱起。
裴昭之愤恨的看着他,“这么没眼力见呢,用你抱啊?我站在这是摆设啊?”
她本身很高,但往林无恙身前一站,却得仰着头看他。
气势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