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桂芝为了保护她,早在她身上抹上烂肉味。
坏人刚刚离得近,就闻到干呕。
他转身和别人说了怎么,所有人都躲着裴念。
他们要把林桂芝一个人带走。
林桂芝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讨好着哀求,他们把裴念也带上了。
回到营地,林桂芝她们被扔在一个屋子里。
里面都是衣衫不整的女人。
林桂芝嘴唇都是血,她捋了捋头发,强颜欢笑,“桂芝姐也不脏,对不对?”
“桂芝姐……”裴念只有抱着她哭。
但林桂芝的眼中尽是决绝。
是夜,坏人再次来提人,不管林桂芝被折磨成什么样,她都主动去伺候。
这里的女人越来越少,有一天裴念透过窗户看出去。
有一个女人浑身赤裸,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下体更是被插进一根木棍,她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饶是裴念,都震惊这些人的残忍。
直到半个月以后……
林桂芝得了奖赏,是一套新衣裳。
她拿来给裴念换上,给她梳了头发,编了两个好看的长辫子。
“好妹妹,你不要怪桂芝姐,我们…没有人能来救我们了,前方沦陷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桂芝姐,我不想死…呜呜…”
林桂芝眼神空洞,视死如归,“死不可怕,妹妹,我们死也要拉上这些禽兽!”
裴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晚上一个个的坏人倒下去,他们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整个营地,无一人存活,除了晚上没有喝过水的裴念。
林桂芝被带走前跟她说,“别喝水。”
裴念跌跌撞撞跑出去,跑到林桂芝每天被带去的房子。
她赤裸的躺在炕上,睁着眼睛,七窍流血,嘴角挂着笑。
地上倒着三个男人,他们面色痛苦的往外爬的姿势,却终归死在这里。
裴念的耳边传来别人召唤她的声音,一声一声:念念,醒醒,念念……
她猛然睁开眼。
入目是粉色软帐,豪华吸顶灯,柔软的大床,鹅绒被。
鼻腔充斥着清新花香。
没有破败残垣,没有腐烂尸臭。
她呆愣许久,终于在宛宛摇晃中回过神。
“念念,你怎么了?”
“我睡了多久?猰貐死了吗?无恙哥呢?桂芝婶的魂……”
见她回魂儿了,宛宛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回来探你什么事都没有,却跟丢了魂似的,怎么叫也不醒,睡了一个时辰差不多。
猰貐逃了,伤得不轻,估计离死不远了。
林无恙在外面守着,林桂芝的魂魄在这。”
说着,她抬起纤细右手,手上是一团极淡光晕。
裴念提起灵力维护魂魄,“怎么这么虚弱?”
“没散不错了,差点被猰貐弄死,她…给你挡了致命一击。”
裴念眸底震惊,怪不得她会被林桂芝拉入前世执念里。
原来,她背负的血债,竟是这么回事。
裴念当时就觉得她的性格纯善至情至性,不像上辈子十恶不赦之人。
她杀得那几十个人,全都是恶贯满盈之人啊!
林无恙闻声推门进来,“念念,没事吧?”
裴念摇了摇头,眼睛红的像小兔子,“无恙哥,林婶不是坏人,她背负的血债竟然是……”
裴念将她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后,林无恙攥着拳头,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说的坏人是日本鬼子,我妈是英雄!”
裴念不知道这些,但是她也觉得林桂芝是英雄。
她吸了吸鼻子,“宛宛,能不能帮我维护林婶一天?我想给她超度,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
宛宛点头,将林桂芝魂魄护好离开。
得知她醒了,辛怀雁赶上门赔罪,“念念,我那混蛋二小子不知道犯什么邪,伤着你没有?”
天知道他当时进去就看见自己二儿子一把推到裴念,随后这小丫头就人事不省了。
真要出点什么事,裴家非得跟辛家拼命不可,不说别人,就说小丫头那几个舅舅……
想想辛怀雁都一身冷汗。
“没事,辛盛怎么样?”
“他……哎……”辛怀雁叹气摇头,满面愁容,头发都白了几分。
“我大概发现了些苗头,你们家五年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关于辛盛的。”
辛怀雁苦思良久,道:“阿盛儿子出生算不算?之前阿盛一直病着,他儿子出生后他就离奇的好了。我还以为是我那小孙子冲喜来的。”
“八九不离十,他在哪?”
“稷山,永乐观。”
裴念皱了皱眉,又是稷山?
“为什么在道馆?”
“说来话长,那孩子生下来脸色青紫,刚巧永乐观观主路过此地,说他命里带煞,若不去往道馆,活不过十岁。”
裴念点了点头,觉得辛怀雁八成是被骗的。
真正的命里带煞如林桂芝,大傻,生活凄苦,克身边人,但不会短寿,只有夭折。
要么活不过三岁,如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