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走到山下,又气愤的折了回来。
他怒气汹汹从裴念身边经过,带起一阵冷风。
裴念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身影,自觉可能闯了祸。
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在裴念身边坐下,“你真的活了那么久?”
“嗯,要不要叫声祖宗听听?”
辛??失笑,“祖宗。”
……
宛宛自然知道裴玹辞站在她身后,她是故意那么说的,让他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本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三年了,他一腔热情还在。
宛宛进屋带上门,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将门拦住。
“拿开。”
她清冷的看着他,如果是从前,他一定听之任之,但现在他不想听。
他用力将门推开,在她身前站定,那双琥珀眸侵略性极强,“姐姐,今天几号?”
宛宛赶人的手一顿。
该死的精血供应,她跟他了断不了!
平时都是裴玹辞放血给她,这次他却步步紧逼,直到把人逼到墙角。
三年多,他从来没对她有过越矩行为,但是今天他却把她抵住。
“姐姐,第一次怎么喂得你,还记得?”
宛宛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她这一世的初吻。
但是她还是冷声道:“不记得。”
“那我帮你回忆。”
他的个子很高,宛宛也不矮,他捏着宛宛的下巴,只需要微微低头就将她吻住。
宛宛用力推他,却被他箍着腰动不了。
她气的咬破他舌头,他却丝毫不退,直到二人唇齿间都是血腥味。
裴玹辞才擦着嘴角退开,“姐姐,以后就这样喂你。”
宛宛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毫不闪躲,狠狠地受了。
琥珀眸闪过幽光,舌尖舔着虎牙,注视着宛宛半晌才将她放开。
“姐姐,我知道你的顾虑,你经历过背叛,不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我裴玹辞只对你说一句话,就是我会永远陪着你。”
宛宛抬起的另一只手顿住,最后还是没落在他脸上,一双媚眼难得慌乱,拔高声调:“你出去!”
裴玹辞三年都等得,不想逼她太紧。
今天也是被她激怒一时冲动,他还真怕她生气,所以不再纠缠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裴念看着裴玹辞擦着嘴角的血迹走出道观,全程连个眼神都忘了给她。
突然想起初见的那个嗜血的他,当时何等的拒人千里之外,冷酷无情。
又只把她当宝贝。
现在……
“啧啧,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外甥女,色令智昏啊。”
裴玹辞挑了挑眉,难掩满面桃花,离开。
裴念之所以不阻拦,甚至有时候还会帮裴玹辞说上几句好话,完全是因为她观他面相,是她见过最忠贞不二的人。
如果他认定宛宛,绝对到死都会忠诚。
她觉得宛宛值得一个裴玹辞。
……
老者很快就来还愿,裴念看着他暗淡的三火,知道他时日不多,就在这几天了。
这次陪着老者来的还有一位被保镖按住的年轻人,裴念看向他皱了皱眉。
他面色青白,眼下乌黑发紫,这是失魂之兆啊!
“这位是……”
老者知道,像她这等本事,绝对不会无故打听,一定是在他孙子身上看出了什么。
“我长孙赵祁,最近总是遇到怪事,所以带他来看看,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裴念这才探听老者的家族。
得知老者家族靠木材生意起家。
那就免不了要守山。
前段时间大雨拍断不少树苗,赵祁作为长孙,年轻力壮自然在上山忙碌。
不过在一天晚上,他好像看到下山的那条道有火红的灯笼成排路过。
而且那灯笼好像会瞬移似的,转瞬就到了另一边,吓得赵祁赶紧往林地跑。
但是从哪之后,他总会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梦,日渐消瘦,整天没有精气神。
裴念本以为他是撞鬼,正打算给他画几道符。
一阵风吹来,她吸了吸鼻子,低喃:“好大一股狐骚味。”
赵祁阴鸷的看着她,冲上前夺过符纸全部撕碎,“我没病,我没撞邪,我才不要你们管!”
说着他就要跑,再次被老者身边的保镖按住。
“这位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像鬼怪妖邪。
这样吧,晚上我跟你们一同回去,把他带到出事的山上,应该能探出究竟。”
老者感激,欲重谢裴念。
裴念拒绝道:“不用,您只需要虔诚的为我点上三炷香,待香燃尽再睁眼起身就好。
但务要诚心,否则香会半路灭掉,您也会跟着倒霉。”
老者如她所说,燃香祈祷。
香很快燃尽,裴念再次得到香火供奉,金魂像如沐温泉,暖意涌向四经八脉。
夜晚,裴念带着宛宛跟随他们前往赵家林场。
如果她猜的不错,吸取赵祁精气的非妖非鬼,带上宛宛可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