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且吸收吧。”
以裴念来看,它这澎湃仙力,没个三月半载是消化不掉的。
白髯耷拉着大耳朵,唉声叹气的。
裴念将它安置在她隔壁,以防她控制不住吸收过快,出现意外。
她灵力耗尽,将裴聿叫了过来。
自从那天让裴聿出卖色相后,他一直对她爱答不理。
裴念知道理亏,所以对他态度温和很多。
想着叫他哥能高兴点,谁知道脸更黑了。
“你再叫我哥,我就把你捉到没人的地方关起来。”
裴念悻悻闭嘴,她可记得这厮从前是怎么发疯的。
在灵泉里恢复后,裴念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裴聿总不会一直能在她身边,而且灵力不能无限供应,对她来说也是一大限制。
这次是裴玹霆跟裴聿来的。
他看着面色红润不少的裴念,满意道:“很好,恢复不错。”
“大舅怎么有时间?”
平时就算宋知韵有时间来看她,裴玹霆都不会有时间,所以裴念猜测他一定有事。
“没什么事,休个假,在你这边偷闲一段时间。”
裴念观他确实没什么大事,想来应该就是休假这么简单。
让人安排他住下后,裴聿也非要赖在这。
裴念好说歹说才给人送走。
过了半月,因为还愿之事在事情解决后不能超过一个月,所以赵祁来的时候,披麻戴孝。
裴念负手而立,看着他将香燃尽。
“赵家主走了?”
“嗯,他临终时让我一定一定要来还愿,希望裴大师不要介意我这身装扮。”
“不会,可有按着我说的,在棺材四周撒上红豆,符灰?”
“红豆?符灰?”
看他那表情,裴念就知道赵家一定是忘了。
这怎么能忘,符灰引路,红豆解相思。
如果忘了,是要出大事的啊!
“今天是赵家主逝世第几天?”
“算上今天,第七天。”
“几时离世?”
“晚上七点。”
裴念看了看天色,约摸巳时,现在赶去赵家,应该来得及。
她没时间解释,叫上路过的林无恙跟她走。
赵祁也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裴念不会这么急。
他连忙让人发动车子,往赵家而去。
路上交谈得知,赵夫人产下长子留下病根,不能再生。
偏偏赵家主只认一妻,忠贞不渝,
奈何二老命苦,早早白发人送黑发人,长子长媳意外离世,所以大房只剩赵祁这个长孙。
但是好在赵家旁支众多,二房人丁兴旺,所以停灵七天前来吊唁的人特别多,
而且受过赵家主帮助的人也不少,全部前来吊唁。
今天是停灵第七天,已接近尾声,唢呐已经停了。
旁人并不知道赵家主寻裴念一事,也不知道裴念的本事。
只见赵祁带回一年轻道姑,面色都有些不善。
有脾气冲的直接拦住他们去路。
“赵祁,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人来做法来了?怎么,对于老爷子把继承权给我们二房一事,你不服?”
裴念看向发难之人,面薄,眼尖露三白,鼻塌。
一副明显的贪利阴险相貌。
赵祁为人敦厚老实,他非但不怒,反而对那人温和有礼道:“赵彪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大师……我带她是真的有事。”
想起他爷爷临终所托,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所以只能话到嘴边憋回去。
赵彪藐视的扫了裴念一眼,“大师?毛都没长齐也叫大师?超度就不用你了,我已经请了大师前来,祭坛已经摆好,你带着这位……乳臭未干的大师回去喝奶吧!”
他早就看不上这个最受家主喜欢的长房长孙,总是一副清高拒人千里之外的臭屁姿态。
现在家主没了,二房当道,他非要把人往死里羞辱。
连带着他身边这个“大师。”
因为赵彪觉得她那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极度不舒服。
旁边本就都是赵彪的人,他话一出,都跟着哈哈大笑。
附和道:“是啊,断奶了吗?还大师。”
“就是,没见过这么矮的大师。”
林无恙捏紧拳头,看向已经无需坐在他肩头的裴念。
只要她一声令下,他马上把这个赵彪打成沙雕。
赵祁神色为难,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侮辱似的,丝毫不懂反抗,反而满眼歉意的看向裴念。
裴念不愠不怒,看了看天色,离戌时还有很长时间,她人已经到这,不急这一刻。
“赵彪是吗?”
“怎么?”他五大三粗,鼻孔出气,丝毫不服气一个几岁的娃娃叫他大名。
“你是不是总觉得肩膀很沉,每天不管睡得多好多久,醒来还是觉得身体很疲惫,而且总是会被魇住?”
赵彪背脊发凉,那句你怎么知道差点脱口而出,碍于面子强撑着回应,“关,关你什么事。”
“因为,你的背上趴着一只女鬼,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