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股暖流从痛点流入四肢百骸,走遍全身。
腰肾处不再凉嗖嗖的,好像充满活力。
一种难以描述的酥麻爽感游走全身。
苏言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舒服的叹息。
立刻就信了裴念的本事,看着她的眼中都放光。
想到不是连夜来请人,有可能今晚小命都没了。
连忙承认自己刚才傲慢的声音太大,就差跪在地上求人。
“裴念小师傅,救肾……呸,救命啊。”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裴念带着宛宛跟随苏言出发去苏家。
苏言的傲气断崖式下降,一路上缠在裴念身边,问她渴不渴饿不饿,就差把裴念供起来了。
苏家是稷山大户,祖坟自然在风水最好的山顶上。
裴念一路上山,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峰,赞叹这苏家真会找地方。
这环山抱水的,真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苏家祖坟占地辽阔,虽然只有零星几座墓碑,却占了整整一座山头。
而人最多的当属年头最短的那座碑前。
裴念看着身着各色道袍的人围着那墓碑前,恨不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似的。
看到他们上来,人群中走出一男子,面相柔和,年龄约莫六十上下。
裴念看了看他,又看看苏言,知道这是苏言他爸。
“这位就是裴念小师傅?久仰大名,我是苏正荣。
因为这边人很多,我走不开,所以让我不争气的小儿子去接你,没什么不愉快吧?”
要不是实在没有人手,他也不可能派苏言去请人。
他这个儿子的秉性他可太了解了。
苏言凑上前,“怎么会呢爸,我怎么敢得罪小师傅。”
苏正荣没想到苏言会这么客气称呼裴念,惊讶道:“你这孩子,转性了?”
所有人顺着苏正荣这边看过来,看到一身灰袍的裴念,先有人出声不乐意了。
“这就是苏家主请的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子,也敢到我们面前丢人现眼?”
裴念看向说话的人,他身着明黄道袍,留有胡须,周身隐隐有些气旋,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但在裴念眼里,根本不够看。
“丢人现眼?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人才算丢人现眼吧?”
她说的是那修补墓碑一事,这句话成功激怒在场的所有人。
身着紫袍天师上前一步,哼道:“乳臭未干的丫头,说话这么猖狂,你的师傅是谁?怎么教养出你这么目中无人的弟子。
现在他出现给我们所有人道歉,我们教派还能留你,否则联合国内道观也要将你门内所有人驱逐。”
显然他很有地位,此话一出,所有人复议。
人到底是苏正荣请来的,上门是客,他出面维和,“陈观主,别为难小辈啊,道家成一派,这修缮墓碑一事,多一人多个主意不是?”
裴念抬了抬眼皮,丝毫没把紫袍天师黄袍蓝袍放在眼里。
没本事的人才用外表去表现自己,真正的王者,需要这些噱头?
她语调微扬,“我师父名讳,说出来吓死你们。他老人家真要出现,你们都得五体投地。”
“宵小之辈,真是大言不惭!”
他指着裴念,大口喘气,显然气的不轻。
裴念感觉他下一口气就会背过去似的,关怀道:“老头,身体不行就去医院,别因为我一句话给你气死,我还得赔钱。
这年头,挣点钱也挺不容易的。”
要是以前,裴念倒不在意钱不钱的。
裴家失势,手头确实紧了点,毕竟又养蛇又养狐狸。
陈观主气的直哆嗦,指着裴念,“你……你……”
苏正荣也真是怕他一把年纪被气死,连忙挡在中间,小声劝道:“陈观主,跟小辈吵架岂不是自降身份,这样,她不是说墓碑事小,你就让她露一手。
到时候解决不了,丢人的岂不是她。
您再拿身份去教一个无能小辈,也合情合理是不?”
闻言,陈观主一甩袖袍,冷哼一声,不屑的看向裴念,“好啊,既然你这么厉害,来说说这墓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裂开?”
裴念看向墓碑。
它的一角裂开大缝,绵延出数条细小纹路,密密麻麻蔓延了整块墓碑。
裴念沿着墓地走了一圈,十几座墓碑,唯独这一块出了问题。
她又回到墓碑前,摸了摸裂缝。
指尖传来阴冷刺骨的寒意,她猛然缩回手,低声道:“死气冲天,苏家还没死人,命真大啊。”
陈观主冷笑一声,“死气?这人都埋下去多久了,还死气,小辈,你可知道什么是死气?”
裴念不理会他,只转头问道:“这地方谁选的?”
苏正荣看了看陈观主,道:“陈观主所选风水宝地。当年我父亲求了许久,陈观主才算到这个穴位。”
陈观主鼻孔朝天看向裴念,裴念难得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碧绿山峦在眼前,山泉小溪流淌,山水相合,福泽后代,标准的龙眼宝穴,风水宝地。”
陈观主语气傲然:“无能小辈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