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晓气愤的追上去夺,却被她爸一把推开。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搭上京都,你要多少没有?”
“爸!拍卖所说了,十年才得这一瓶,你还给我,还给我!”
“啪”的一声。
张晓晓被张爸一巴掌打的别过头去。
“任性任到老子头上?滚!”
随后拿着瓷瓶扬长而去。
张晓晓满目恨意,她打了个电话,咬牙道:“给我查,我爸抢我东西给那个贱蹄子。”
明明知道这是宝贝,讨女人欢心去了。
什么京都辛家!
张爸一路小跑,把东西交到宛宛手里。
辛无在张家大宅前和张爸签了合同。
好在一波三折之下,凝露也到手了。
时间紧迫,宛宛等不及坐车,化形往苗族部落去。
到达部落时候,只剩一天时间,但是紧赶慢赶也算赶上了。
她将凝露交到孙婆婆手上,“婆婆,怎么用?”
孙婆婆带着老花镜细细翻书,不落下一个字。
终于,在一行小字中找到了使用方法。
“滴进眼睛,眼睛离大脑最近,首先用它保护大脑。等噬心蚕到大脑就会自己被赶出来。”
宛宛点头,听她的把凝露滴进裴念的眼睛里。
神奇的是,凝露进入裴念眼睛就像水滴在干渴许久的沙土里,瞬间吸收。
很快,一瓶凝露滴了个干净。
她将瓶子晃了晃,确定没有了才放下。
焦急的上前查看,裴念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孙婆婆安抚她,“不要急,总要有时间吸收嘛,安心守着吧,人醒了叫我。”
话落,不等宛宛追问,转身走了出去。
宛宛没法,也只能等。
看着孙婆婆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的背脊太过佝偻。
哪怕她近九十岁高龄,也不至于被压弯到这种程度。
就好像天生有佝偻病或者长期背负重物的人般。
可她的声音又健康有力,不像是有什么顽疾过度劳累的人。
也许是年轻时太过操劳了吧,宛宛这样想着,抬手把裴念额间的头发捋到耳后,叹息道:“念念,快醒吧。”
裴念感觉自己好像被泡在水球里,周遭软软弹弹的,尽管闭着眼睛,也阻挡不了那抹暖光。
她三个月来都是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知几时。
一股凉意冲进她的脑海,她灵台逐渐清明。
她圆润的小脸粉红粉红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轻抬,黑瞳闪过金光。
刺目的暖光撞进她的眼中。
裴念摸索着起身,手像是陷在柔软的棉花里。
她一步一陷走向光的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的湿意越来越重,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啊,过来啊。”
“?”
裴念疑问的看向声音来处,止步不前。
谁在叫她。
“来啊,和我融为一体。”
到底是谁……
声音越来越近,裴念清明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
她终于抵抗不住,随着声音抬起脚步踏进那暖光中。
“来吧,好孩子,以后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那我是谁?
脚下的湿意慢慢向上蔓延,没过膝盖,腰腹,脖颈,最后没过裴念鼻息。
如果有人可以看见,会发现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变成了水人。
就在要没过裴念眼睛那一刻。
她瞳孔猛的一缩,原本迷离无光的黑瞳,突然迸射出穿透性极强的金光。
直直照向聚光处。
“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彻底将裴念的意识拉回。
她眸光探究的寻找刚刚声音的来源。
周遭却突然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安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裴念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裴念惊觉,这不是现实。
是幻境。
她嘴角勾了勾,召唤出赤骨。
手上转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低笑,“老朋友,关键时候还得是你,给我劈了它!”
一声龙吟,赤骨所过之处“噼里啪啦”碎裂。
裴念毫不犹豫向前走去,一脚踏空,失去重力般向下坠去。
再次睁眼,入目的是木屋顶。
屋子里充斥着药草香气,墙上挂着各种绣花的布袋。
陈设很简陋,但是该有的都有。
桌子,椅子,小床……
裴念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因为昏迷太久身子疲软,又跌了回去。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在屋外传来让她安心的声音。
“怎么还不醒呢,好几个小时了,那个孙婆婆靠不靠谱啊。”
梵笙肯定道:“没有比孙婆婆本事更大的了,她说等我们就再等等。”
“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被推开。
裴念浅笑着看向走进来的二人。
她不能起身不能说话,只能微微转动脑袋。
“念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