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不动声色的看着老妇,没接。
老妇眼底兴奋到癫狂,“囡囡,别怪奶奶,你被制成皮鼓,可是咱家无上的荣耀啊!”
皮鼓?
难道又是那个疯子制造的梦境?
“而且,你的哥哥姐姐可以填饱肚子,你也可以衣食无忧到十六岁,囡囡,这是恩赐。”
老妇把糖水塞到裴念嘴边,裴念想要一把推开她,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好像只能感受,不能控制。
她始终一言不发,也不喝。
老妇失去耐心,把糖水碗收回去一饮而尽。
喝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不忘把碗舔干净啐道:“不喝拉倒。”
给了她身后几人一个眼神,四五个男人向裴念围上来。
两个人上前欲按住裴念。
裴念的身体控制不住后退,面对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这具身体太小了,很快就被抓住。
他们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倒在地,裴念惊怒:“你们放开……啊……”
耳朵被尖锐的东西刺穿。
裴念嘶吼,尖叫,拼尽全力挣扎,却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她感觉到滚烫的血顺着耳朵流下。
耳朵又闷又胀,胀到发疼,接着是耳鸣,眼前的男人拿着尖刺,嘴巴一张一合。
声音越来越远,裴念勉强才能听的清。
什么隔绝污秽,洁净,纯洁……
老妇的表情虔诚,骄傲,看着她的眼神兴奋到极致。
裴念痛到头昏脑涨,渐渐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世界归于寂静。
感受太清晰了。
却他妈什么也做不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挣扎着要起来,本以为他们会离开,没想到又被按住,接着她的下颚被掐住,被迫张开嘴。
他们挑开她的牙关,她呜呜呜的挣扎。
一人拿着钳子钳住她的舌头,另一人拿着剪刀向她走来。
裴念瞪大眼睛,挣扎后退却没办法挣开,眼睁睁看着那人将她舌头剪断。
“呜……”
她除了呜咽,连喊都不能了!
鲜血如注,她痛到发抖,手掐进那人的胳膊,最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长大了。
应该有十几岁的模样,有人在往她背上涂抹着什么。
她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反抗,就像听话的人偶,任人摆布。
很快,后背的人涂完了。
她这才看清,是那老妇。
老妇把她的衣服穿好,坐在她面前,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的囡囡长大了,出落得真漂亮。”
裴念听不见她说什么,只看着她的口型,居然能读懂。
看来是这具身体能看懂口语。
老妇抢过裴念手里的绣帕,帕子上绣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鸟,自由翱翔。
裴念一把夺过帕子,警惕的看着老妇。
“绣绣绣,也不绣点值钱的,这破玩意卖都没人买。再说了,其他的奶奶拿去卖钱也是身不由己,咱们家那么多张嘴要吃饭,你这么有本事,多付出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她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妥帖的放在胸口处。
随后死死盯着骂骂咧咧离开的老妇。
第二天天不亮,裴念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起身,屋子里再次闯进一群人。
这次身体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被人按着摆出虔诚的姿势,跪在地上。
头发被人剃光,头顶传来刺痛。
她忍不住呜咽着叫,却只能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幼兽,嘶吼都那么无力。
太疼了,头盖骨被人敲碎了!
接着是什么东西倒了进来。
流入脑袋,血管,肠胃,冰冷的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流到她指尖。
裴念痛的晕了过去。
亦或者是身体死了。
她睁眼已经飘在半空,像旁观者一样,看着跪着的少女,以及灌脑的男人。
这是裴念第一次看见女孩的脸。
真美啊。
像造物主的恩赐,美到令人神往。
他们拿出刀具,顺着女孩的头皮,轻轻一划,一剥。
女孩整张皮轻松的剥离。
裴念哪怕是旁观状态,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本以为这就完了。
谁知道没了皮女孩头盖骨被敲下来,粘合在一块,最后呈现的形状正是一个鼓体。
最后的最后,女孩的腿骨被取下,做成了鼓槌。
许是染色技术不发达。
鼓保留着原色,绑着七彩的飘带,人皮鼓就算成了。
女孩的奶奶,丝毫没有悲伤,神情兴奋自豪。
好像对于自己的亲孙女被制成人皮鼓,是她无上的荣耀一般。
“咚”,第一声鼓响,裴念猛的被什么拉住。
紧接着就回到了那间闯过数次的屋子。
她躺在床上,边上坐着小姑娘。
身旁摆放着很多工具。
如果是以前,裴念一个也不认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