猰貐眼神阴沉的可怕,他死盯着穷奇。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怎么可能给了金魂活路,留她来坏他好事。
穷奇满肚子火,转头对上猰貐阴毒的眼神,火气直窜天灵盖。
“干什么?这么看老子你想咋的?不服打一架啊?”
猰貐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疼,他捂着就差一寸被刺穿的心脏,转头往回走。
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这个蠢货不能留,也得派上用场。
占据这具身体他废了不少劲,付出的功法不允许他再随意脱离,所以他现在首要养好这具身体,怎么也得再用几十年才行,不然又得回去原世界等。
想到之前匆匆一见,宛宛看他的眼中平静无波,他更加烦躁!
金魂没算计到,裴家总该出事了吧?
她那个小白脸死没死?
还有,之前鬼王与他提到噬魂幡在金魂手里,刚刚一战,明显不在她身上。
能被她安排在哪里呢?
猰貐一边向来时方向走,一边盘算着。
穷奇撇撇嘴,啐道:“纸老虎,吓唬谁呢!”
夜色褪去,天边出现微白,辰时的风清甜,却抚不下贺沉心中的烦躁。
距离甩开两兽已经两个小时了,小朋友怎么还不出来,难道刚好在他们离开时她出来过?
见他们没在自己回去了?
想到此,贺沉猛的抬起头,“你能不能联系上她家人?对了,那条大蛇,她回去一定会联系她,你先回去度假村找一找,没有等一天联系拉萨医院,找个叫宛宛的。我把电话给你,我在这继续等,有消息你托牧民来告诉我一声。”
苏言很相信裴念的本事,所以没有贺沉那么急切,甩了甩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你怀疑她在我们离开时候出来回去了?”
“对!”
“宛宛?我就说这次怎么没见到她,生病了?”
“说来话长,你去吧。”贺沉拿了些吃的和睡袋跳下车,说道。
苏言也觉得不排除这个可能,不再废话。
离开前斟酌再三,嘱咐道:“如果我两天没回来,那她就是没回去,你也没等到的话……就不要等了。”
贺沉点了支烟,烟雾遮挡他的神情,“我知道了。”
过了一天,苏言没消息,里面的人也没出来过。
第二天傍晚,贺沉点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抽完后用力的把烟蒂碾进沙土里。
套上外套,一头扎进那狭窄到看不到头的峡谷小道。
小手电照亮脚下,一具具尸骸触目惊心。
进到里面,除了凌乱的供桌以及地上的打斗痕迹,再无其他。
他找遍了可以走过去的地方,始终没有看见裴念的身影。
莫名的松了口气。
是不是代表她确实离开了,不过还没有联系上?
贺沉原路返回,经过峡谷头顶却传来闷雷声。
他面色一沉。
是天雷。
听这块牧民说过,死亡谷内时不时就会有天雷降下,专往人身上劈。
所有被雷击中过的人,不死也残。
贺沉加快脚步往外走。
“轰隆”
一道清楚能看见光道的闪电应声劈下,直直落在他脚边。
贺沉靠着身手敏捷,迅速窜了出去,躲开雷击范围,这才松了口气。
可他没有注意到,那供桌后的石壁,黑色光点若隐若现。
裴念经历过车裂之痛后陷入沉睡。
静。
四周太静了。
“轰隆”
雷声惊起,漂浮在白茫茫光阵中的小人猛的睁开眼。
她黑眸扩散,满目迷茫。
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是谁。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几天,亦或是几年。
她越长越大,却只能在这寂静的白茫中漂浮。
她好想落地。
不知道脚踩在地上是什么感觉。
想着,聚集起身体里那股力量,用力的俯身冲下去。
白光刺目,她紧闭双眼,就像飞蛾扑火,哪怕撞过很多次光罩,依旧要冲上去。
“砰,噼啪。”
裴念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还是没冲出去啊。
一睁眼,她惊住了。
凌乱的桌子,摆放着很多东西,大部分被黄沙掩埋。
满地的黄土,还有那沙土形状似守卫。
她从空中落地。
光着的脚踩在沙土里。
细腻的沙子包裹她的脚,裴念舒服的叹息,“原来脚踩在地上是这种感觉啊。”
她看了看短小紧箍在身上的青袍,抬脚向一个方向走去。
她被人收留了。
一个在初秋就会裹上翻毛皮大衣的少年,皮肤黝黑,笑的淳朴,他一边给羊槽添水,一边和裴念说道:“你都不知道,那天在死亡谷外看到你,我觉得你就是神女。你又没有记忆,警察局也查不到你的身份,我现在更确定,你一定是神女,否则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神女?是什么?”
裴念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