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信任,这些都是他整理的,她还没系统地看过。 盛君和把它随意夹在书柜里,估计早就忘了。 盛檀翻到一小半,终于听见陆尽燃上楼的声音,她把档案又装回袋子放进包里,起身打开房门。 她一眼发现陆尽燃异样,抬手摸了下他眼睛:“怎么有点红,跟你妈吵架?” “没有,”陆尽燃看着她说,“可能过敏,没事。” 盛檀勾住他指节,把他带到隔壁房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 她简单扫一眼,并不需要太上心检查,因为这个暴风雪的晚上,她根本就没打算让陆尽燃在这间房过夜。 在棚户区不方便,他纯也就纯了,对于短片不肯正面回应,也由他去了。 但回到京市,在盛君和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她没耐心再跟他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要的就是他最快陷落。 含蓄的不行,那就直白的,看他还怎么躲。 喂个蛋糕盛君和都看不惯,等他知道她是怎么玩这个便宜弟弟的,看他疯不疯。 盛檀温声交代陆尽燃两句,就要回自己房间准备,她刚扭过身,肩膀被他轻轻扣住,少年干净的怀抱不敢太用力,从后面半困住她,头低下来,摩挲她发顶。 “新环境,我有点紧张。” 盛檀问:“撒娇,还是想让我陪你?” 陆尽燃像被激到,忙向后退开以证清白,邀请的暗示已经给完,他又回到稚嫩新手的状态里:“都不是,是怕你因为父母关系,厌恶我了。” 盛檀翘了翘唇。 什么厌恶,需要还来不及。 她装作若无其事回房,把门虚掩着,然后拉开箱子,找出单独放好的睡裙走进浴室。 这间房面积大,里面有独立浴室和衣帽间,浴室的位置就在房间一进来的门口。 浴室的玻璃门,和她的房门,距离极近,而浴室又刚好和隔壁客房相连。 她在这儿干什么,弄出点响动,陆尽燃都能清晰听见。 盛檀开花洒洗澡,故意把声音弄大,沐浴液是 沁人的花果香, 占满暖热空间。 她洗完只简单擦了擦, 长发半湿的披散开,穿上跟短片里同一件黑色吊带短裙,胸口被滴下来的水珠洇湿。 盛檀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水汽模糊,她伸手拂开,仍然觉得面目可憎。 她恶劣透了。 盛檀淡笑,忽略心脏从刚才开始就已然变奏的跳动,拎起洗手台上一瓶玻璃质地的乳液,选好位置,手指一放,让它重重落地。 “砰”的砸碎声里,她适时发出吓到的惊呼,同时手抚了下颈边。 还是有意外的,瓶子边缘撞到了洗手台,导致半空就裂了一点,有个碎片飞过她脖子,刮出一道小口,有点刺疼。 隔壁立刻响起急促脚步,陆尽燃好像两三秒就赶到她门外,他叫她,她故意不出声,他焦心推开没关严的房门,径直闯进浴室。 她赤脚站在一堆碎玻璃中间,茶色眼睛里惊吓未消:“阿燃……”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陆尽燃制止:“别动!会扎伤!” 瓶子很大,碎片太多,分散得到处都是,陆尽燃穿着拖鞋,大步踩过去,环着腰把盛檀提起,想让她踩在自己鞋上。 但身体一贴合,尽力想要忽视的重点,都成为烧红的烙铁,烫在他每一寸感官上。 浴室高温还没散,空气里全是暖香,水汽在镜子上滑落,也沿着她额角和小巧下巴滴到他的锁骨。 她长发湿润,随着类似拥抱的动作黏在他颈间,那件在短片里看过,让他平静不了的吊带裙,现在就穿在她身上。 没有内.衣,薄薄布料把她弧线勾勒,那个遮不住的领口完全暴露在他眼里,雪白潋滟。 有根紧紧抽拉的弦发出不堪忍受的铮然响声,研磨神经,几欲断开。 裙子下摆只到她大腿,梦里想象过的布料滑润触感,已经落在他手中。 盛檀光裸双臂绕过陆尽燃的后颈交叠,为难说:“这样我踩不住,而且……” 她侧了侧头给他看:“脖子划伤了,好疼。” 他没办法再把她放下去找鞋,她双脚离开的这一块范围,多半被他带过来碎渣,不安全了。 陆尽燃闭眼,俯身要把盛檀抱起来,手压在她肩头和腿弯。 盛檀却轻呼一声:“腿后面好像也划伤了……” 那只剩下一个方法能用。 陆尽燃喉结下压,咬住牙关,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