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措手不及的情况让盛檀一阵屏息,认出对方是谁,脱口而出:“秦深?” 秦主任的儿子,也是她很多年的旧识,有一段日子没联系过了,他声线她还记得。 这个称呼一叫,陆尽燃护着她的手毫无预兆勒紧,激得她舌根一软,极轻地“嗯”了一声,这点异常,被秦深捕捉到,他和煦而抱歉地笑:“在干嘛?我是不是影响你了?” 如果他在这里停顿,盛檀立刻就能回答,顺便找理由挂断,可他连贯地讲了下去:“好久不见了学妹,本来想跟你说,你问阿姨的检查报告,我正好也了解一点,既然你目前没空聊,那就再约,不过我后面有公事,估计最快要等后天——” 盛檀从没这么难熬过,妈妈的检查报告她当然关心,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希望这通电话能速战速决,陆尽燃因为秦深意外出现而发酵的不悦已经烧到她身上,她想她大概是疯了,竟然满心都在叫嚣着要借此来加重他的不痛快,打破他的乖驯矜持,让他不能再这么理智。 惹怒他,逼急他。 盛檀相信她能够自控,不在通话里露出痕迹,她被吻乱的唇慢慢上扬,摸了摸陆尽燃的头发,咬牙跟秦深说:“……没有,不忙,跟你要聊的这件事更重要,你 说。” 一句轻描淡写的“更重要”, 凝成刀尖, 穿透陆尽燃的心。 他不能跟过世的阿姨相比,他没资格,但他处在这种被她扯乱衣裤的状况下,连一个刚冒出来的秦深都不如么,哪怕猜到她是蓄意的,真实的激痛却抚平不了。 秦深……当年她上高中,他是她高一届的学长,他眼睁睁目睹那么多次,秦深来家门口找她,大学也频繁出现在她身边,而他只能是她背后一个别扭难搞的弟弟。 秦深温和说:“所有患者报告,医院里肯定都有记录,阿姨的也不会缺,虽然我妈后来工作调动转院了,还是可以调取的,我能帮你弄,不用担心,对了,你最近还好吗?今天新闻闹的很大,我刚回国,都不知道你这么红了。” 正事自然就转到了私事上,盛檀准备说话,颤动的喉咙突然被忍无可忍吻住。 陆尽燃手陷在冲锋衣里,摁着她光洁的背拉近,唇齿半舔半咬,让她当即失声,热血呼啸顶上。 陆尽燃裹,着她咽部,沿着脖子,亲,下去,研磨锁骨,他被她刺得发狠,一步一步越界,撞她摇摇欲坠的闸门。 盛檀自认为能坚持住的反应大肆松动,她艰难地咽下碎声。 这里也可以停,但她不想。 还没到她的预期。 她推着陆尽燃,做出让他乖乖安静的意思,好似不受影响地跟秦深开口:“我挺好的,忙着拍电影,新闻——”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下一秒她咬死嘴唇,高高昂起颈项。 界限被他踏平,乳白蕾丝遭到碾压,他拥着她无遮无挡的腰背,短发刺在她胸骨,头深深低下去。 盛檀有如一脚跌进沸腾的海,头重脚轻,分不清欢,愉或是得逞,皎白的脸大片漫上酡红血色,过了电的眩晕。 “新闻不用在意,”她还在坚持,头不自觉往后仰着,相当于朝他挺胸,她自知不行了,电话再打下去要玩脱,吃力收尾,“那我等你消息。” 到最后一个字,她几l乎掩饰不了变调的婉转,在将要发出声的时候,手机就被陆尽燃夺过去看都不看地挂掉,秦深那句“那后天我去片场给你探班,当面聊细节”也就没能说完。 手机掉在地面散落的冲锋衣里,盛檀忍耐的喉音也随之发出,她在陆尽燃腿上挣扎了一下,手指伸进他的发根轻扯:“你……” 第二波铃声又响。 这次是她事先订的闹钟。 提醒她下楼拍摄的时间要到了。 陆尽燃抬起头,嘴唇濡湿,他掌着盛檀发烫的脸颊:“怎么办,来不及了,不能继续玩给姐姐看。” “可是姐姐好敏感,”他黑瞳清幽,偏狂压在最深处,眼尾弧度一勾,吻着她鼻尖,纯真又羞赧地说,“把我裤子都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