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这些许小病,小女便直接去劳烦仁远伯,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徐达朝着苏璟抱歉道,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妙云。
自己的这个女儿,这站边的趋势,实在是太坚定了些。
虽然徐达知道苏璟是朱元璋的大红人,但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他徐达可不是什么需要攀附别人的存在。
此时和苏璟主动接触,着实不算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当然,这仅仅是给与朝堂方面的考量。
若是说从私人的角度来说,徐达是很愿意和苏璟这样的人认识一下的。
“爹!这这叫些许小病吗?就这几日,你都瘦了好多了,家里谁看不出来你病的很重啊!”
徐妙云顿时就不乐意了。
要说徐达这个病,还真是有些奇怪。
北伐的时候啥事没有,征战中也没有受伤,却是在回来之后出了毛病。
没外伤,也没着凉什么的,偏偏就是萎靡不振,日渐消瘦。
“妙云,仁远伯在这,你先下去吧。”
徐达直接将徐妙云给支开了,有些话,自己女儿在这,并不是很好说。
徐妙云看了一眼苏璟,点点头道:“那好吧,爹,苏先生,妙云先告退了。”
随着徐妙云的离开,这厅内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让仁远伯见笑了,小女有些顽劣。”
徐达朝着苏璟道。
苏璟摇头道:“魏国公这话此言差矣,您女儿若是顽劣,让这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的世子们又当何处?”
“哈哈哈!”
徐达笑了出声。
别的不说,徐妙云这个女儿,的确是他的骄傲。
“既然仁远伯来了,那我这病,还请帮看看吧。”
徐达说道。
苏璟来是为了给自己看病,扯一些有的没的就偏了。
其他人或许会猜测,但他徐达做好自己便足够了。
他相信朱元璋肯定不会怀疑他。
说话间,徐达直接伸出了手。
苏璟笑道:“魏国公,我不会把脉,准确的说,我也没什么医术。”
不懂装懂这种事,也得分事情。
看病可不是开玩笑,那是装不来的。
“嗯?”
徐达愣了一下,说道:“仁远伯当真不会医术?鄂国公的病,不是您治好的吗?”
常遇春的事情,作为老搭档的徐达自然是清楚的。
事实上,不用徐达打听,在北伐的途中,常遇春便已经和徐达多次提及了苏璟。
什么少年英才、年少有为、华佗在世类似的话,听的徐达耳朵都起茧子了。
现在这会,苏璟竟然说自己不会医术?徐达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鄂国公的病,算是与我有一些关系,但要说是我治好的,那就是夸大了,我只不过同蓝夫人略微提了些建议罢了,真能恢复,全靠鄂国公自己的身体强健。”
苏璟解释道。
神医这种人设,他是一点也不想立的。
这古代的医疗水平本就不高,更不要说大明现在才处于建国没几年的阶段,生活生产是第一要务,医术的发展还在起步阶段。
元朝的东西,历经战乱留下的太少了。
而生病,对于所有人来说,几乎都是必须经历的事情。
这要是真立成了神医的人设,那在这京城,怕是以后都不会安生了。
达官贵人多,生病的自然不会少,少不了会求到自己的身上来。
治得好还好说,要是治不好,难免会多想。
毕竟,在这京师之地,什么事情都能和朝堂扯上关系。
徐达看着苏璟,回忆了一下常遇春之前和自己说的。
的确,苏璟并没有亲自给常遇春诊断过,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在东庐山佛寺中和常遇春的妻子蓝氏的偶遇。
现在听苏璟这么一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但这也只是苏璟的说法,常遇春说的可是神乎其神,只需要病症描述便可以给出准确的治疗方案,甚至不需要吃药,这要的本事,难道还不是神医?
“那今日,仁远伯便是为了澄清此事而来的吗?”
徐达朝着苏璟问道。
如果没有医术,大可以直接婉拒,何必多此一举跑来呢?
徐达不相信苏璟不明白现在的局势。
不久前苏璟在溧水县遭遇刺杀的事情,虽然现在徐达还不知道,但总是能猜出一些来的。
苏璟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这种事,大概率和朝堂相关。
这是猜测,更是一种直觉。
苏璟自然是瞬间就明白了徐达的意思,摇头道:“若不是妙云亲自来找我,我大概会直接婉拒,但既然她来了,那我若是不来一趟的话,就有些对不住她了。”
妙云?
徐达一愣,然后道:“我这个当父亲的,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仁远伯还有这等关系,实在是惭愧。”
这话已经是有些戒备了。
虽然苏璟是非常优秀的年轻人,甚至比起朝中的不少老臣都不遑多让,但若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