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迟。” “知道啦,”她擦着嘴巴嘟哝,“食不言寝不语,哎,怎么你也要同我讲规矩。” 他说:“我不讲规矩,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美食果真可以止痛,分泌了让人快乐的多巴胺,纪珍棠开心了许多。 小餐馆外面是江,江面水声潺潺,因为落雨,开游艇趴的公子哥也不来了。今天脚步到哪里都显得冷清。 纪珍棠再抬头,见一片昏暗的天空。 钟逾白背对着那片天,安静地等待着她。 “我小的时候认识一个阿姨,她告诉我不开心的话就数数星星,你知道夏季大三角吗?她指给我看,我都现在都记得那个位置,最治愈的就是满天繁星了。” 纪珍棠仰着头望天,“可惜一到雨天就看不见了,人还偏偏容易在雨天不开心,想看星星都没有。” 钟逾白看着她的眼神变深了一点,但仍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半晌,他开口说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星星,要不要去?” 纪珍棠张了张嘴巴,用一副疑心有诈的表情望着他。 钟逾白只是微笑。 “盛情邀请。”他这么说。 半小时后,她回忆是怎么被他拐到这个高级公馆的洋楼,但觉得脑袋昏昏,像是触发了梦的端口,滑脚一跌,眨眼就站在这晶莹富丽的大灯之下,抬眼看,发散状的灯影落在天花板 上,家中装潢很艺术,窗与灯的色彩交相辉映,典雅的木质扶梯,衬幽绿的墙角植被,像法国人的住宅。 “这是你家呀?” “⅕()” “你家可以看星星?真的不是在拐卖少女?”纪珍棠满头问号,“你不要骗我,我很傻的。” 这样说着,脚步却在随着他往上走。 钟逾白走在前面领路,笑了笑,在转角处回望她:“拐都拐来了,如果我是你,一定看看有什么玄机。” 她没有说,正有此意。 目的地是他的主卧。 很大一间房,两面落地窗,窗外是疏疏的梧桐,再往远眺,看得到江,因为公馆建在山腰,视野很好,影影绰绰看到江畔码头,灯红酒绿的会所。 纪珍棠驻足在门口。 莫名真有种上贼船的感觉了…… 她在那一秒钟不是没想过逃走,甚至仔细回想了来时的路线,压着心下的忐忑,抬头跟钟逾白对视。看穿她心中顾虑,他稳住她说:“今天什么也不做。” “……”她心一凛。 “请进。”男人莞尔。 紫罗兰的做旧风灯摆在床头,投出橘色光晕,室内的隔音效果很好,风雨声仿佛很远,小洋房的二楼露台摆着颇具情调的绿植,是蕉。 一个复古风的黑胶唱片机在他手边。 纪珍棠站在窗边,看外面亮灯的游艇俱乐部。 “天有晴雨,人有圆缺。人世不过百年,历史浮沉也瞬息万变。”钟逾白随她视线望去,有几分深奥地说道,“一百多年前,这里是英国人的码头。没有人会想到,现在是我的地。” 很奇怪,他说这话,却一点没有骄傲的意思。可能话里行间,太过看破什么,人一透彻,眼里就少了很多情绪。 得知江畔纸醉金迷的富人区是他的地皮,她惊讶、但也不那么惊讶,倒也没有什么值得询问的,只是捕捉他话里的信息,说道:“可是一百年前还没有你。” 他说:“一百年后也将没有。” 钟逾白在床侧的欧式沙发悠闲地倚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脱了风衣和西服,剩一件原来板正的衬衫,但此刻领口与袖口被随意地揉过,扯弄过,软塌贴身,显得松弛与不拘。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问。 钟逾白颔首,没有聊多,说:“躺在床上。” “……?”她呆住,“啊?” 他笑:“说了不做就不做,放宽心。” “…………”她避开视线,藏住滚烫的脸和咬白的唇。 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把话听错。 这个做又不是那个做!她在想什么?纪珍棠自我反思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顺从地将身上的链条小包摘下,往床上一躺 。 舒服的大床,被她呈“大”字霸占。 男人伸手,揿下开关,随着他动作,床头风灯的橘色光影消失,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紧接着,屋顶上在缓慢地流淌着银河的影像。 像是一张科技感满满的画卷在她面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