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挑不出错的好,她自然是不介意的。 只是澜姨不仅自己要过住,要带上连姨。 说是雁栖御府开府的时间太短,游妈虽然干,但尚且没有掌事经验,有很多事情没打理妥当。 所以她两位惦记,想过帮忙好好打理。 连姨是老宅的老仆欧,施婳自从到京北,衣食住行受她照拂,和连姨很亲。 两位是她不拒绝的长辈。 她只应下。 只是这样一,有些事就不得不找贺砚庭商议。 这夜下播后,她是自己开车回家的。 最近她装得忙碌,有意闪避,贺砚庭恰好也于前日出差,今晚应该是刚回。 她上楼,看见书房门缝中亮光,就猜到贺砚庭刻正在书房。 她趿拖鞋,硬头一步一步踱至书房门前,抬起手腕,轻轻敲下。 白腻的手腕纤细柔软,食指与中指弯曲的关节敲击在柚木门扉上,发出敲冰戛玉般清脆的声响。 “。” 屋内,男人覆薄霜的低沉音调不疾不徐地传出。 门不曾落锁,施婳略微施力便推开。 脚步缓缓地迈入,印象中,这好像是她头一回踏他的书房。 相对于她的促狭不安,端坐于书桌前的男人要从容得多。 他视线微垂,并未正眼看她,目光似乎落在重要的文件上,神色冷淡而肃穆。 饶是沐浴过后换下正装西服,只穿一套黑绸睡衣,也依旧散发出矜贵儒雅的气质。 他在家中与在外面的形象,对施婳说好似没觉出什么不同。 是叫人远远遥望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罢。 这几天没有频繁接触,两人之间莫名添几分生疏。 施婳望冷白灯光下男人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心里不禁生出虚幻之感。 太不真实。 他两人天悬地隔,原不该像刻这样同处在一个屋檐。 他穿居家睡衣的模样也不该被她看见。 大概是她出神太久,男人疏冷的声线缓缓响起:“有事?” 施婳声吞咽下,尽量言简意赅又实事求是地讲明目前的情况。 转述过澜姨的话后,她又忍不住嘟哝:“我倒是觉游妈家里大小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晓得连姨她具体要忙些什么……” 在之前,施婳没有怀疑过长辈的用意。 毕竟她没有独立开门过日子的经验,何况是这样大的一座附带私家园林的中式别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想或许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令澜姨她惦记。 贺砚庭终于抬起目光觑她,他面色冷淡,分明没有笑,可施婳却恍惚间觉得他眼底藏匿不算很深的揶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姨是老爷子的眼线。” “什么?”施婳一脸茫然。 贺砚庭的书房只亮壁灯和台灯。 他看起深夜是不喜欢在太明晃晃的光线下办公。 书桌应是黑胡桃实木,深咖色,桌角立一盏复古绿中古台灯,看上去应是古董,雅致而古朴。水绿灯罩下暗绿色的灯影与窗外的月光相互交映,透出些许微醺的暖光。 施婳明明滴酒未沾,却莫名觉得醉三分。 她惶惑地低喃:“眼线?为什么这样说,难道爷爷他……怀疑我的婚事有假。” 施婳最看重的就是贺爷爷,但是她婚后一直小心应付,按理说不该有丝毫疏漏才是,为什么爷爷会突然起疑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暗绿色灯光昏茫,照不清男人的眉眼细节。 只格外突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利落的下颌线,以及那道颜色很淡的薄唇。 施婳莫名垂下颈去,不敢再盯他多看半秒。 贺砚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开口亦是轻描淡写:“最近经常回老宅?” 施婳内心微滞,旋即坦然点头:“是,我想爷爷在老宅冷清,就时不时中午回去陪他用餐,也没多聊什么,至多待上一小时我就走。” 她细声叙述,说说,自己也似乎意识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