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涯坐下来的时候,徐大少拿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居然还真敢回来,并且大大咧咧的坐在这里。”
陈涯看了他一眼,笑道:“为什么不敢?我看,你才是没有从花姐身上学到什么。”
徐大少脸部抽动了一会儿,道:“你不过是仗着女人给你撑腰罢了,这种行为我们一般称之为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了徐大少的话,陈涯微微一笑,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上次陈涯和花姐起了冲突,徐浩宇本以为,他将会在京城混不下去。
可没想到的是,陈涯竟然安然无恙,反倒是花姐打电话来问柳如影的电话,要上门道歉。
他当然不相信这是陈涯背后有什么背景或者势力,他以为是柳如影和裴虎有关系,当时就后悔自己怂了当场逃走,没有牢牢攀住柳如影的大腿。
这事可以说是他生平一大恨,明明他才是近水楼台,却被陈涯捷足先登,亏了一个亿都不会这么悔。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就连陈海这样迟钝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陈海双手捧着橙汁,倒在徐大少杯子里,素手倒鲜橙多,幽幽道:“大少,难道你们认识?”
徐大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杯底在桌上磕出“啪”的一响,冷冷道:“何止是认识。”
陈盛在一旁察言观色,暗骂早知道两人有过节,自己不该非要叫陈涯过来的。
不过他作为一个老江湖,此时倒还算镇定,挥手叫道:“服务员,上菜!”
然后他回过头,满脸笑得跟蜜似的,道:“听起来,你们之间还有点故事,这也算不打不相识。”
陈海附和道:“都是缘分呐。”
“……”
徐大少心中暗骂,缘你妈个头。
自己高调追的柳如影被陈涯泡走,这个绿帽戴得轰轰烈烈举校皆知,这是哪门子的缘分?这是仇啊,这是永生难忘的一帽之仇啊!
今天好不容易陈涯落在他手里,他要是不好好把他折辱一番,自己就白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大少”了!
热气腾腾的菜色纷纷被端上桌,服务员帮忙打开了白酒盖,陈盛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陈海马上站起来抱住酒瓶:“我来斟酒。”
陈盛脸上浮着笑,温声道:“好不容易请到徐公子做一回客,又都是自家兄弟没外人,那这回可得好好让徐公子感受一下我家的热情。”
陈海殷勤地帮徐浩宇把酒杯斟满,一边道:“对,徐公子,知道你是在外面酒场纵横捭阖的人物,今天可以彻底放开,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放下保护,畅饮即可!”
徐浩宇听完,眼睛有点阴阳怪气看着陈涯:“畅饮?那得先开怀才能畅饮啊。”
陈海一愣,接着马上点头道:“那绝对的让你开怀啊!”
“行,这可是你说的。”徐浩宇歪嘴一笑。
陈海抱着酒瓶,走到陈涯跟前,陈涯用手把杯子一盖:“我不喝酒。”
谁知道陈海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里又摸了只杯子出来,斟满之后放在陈涯面前:
“今天是帮准姑父撑场面,你啊,就安心当个绿叶,哈。”
走之前他还伸手在陈涯肩膀上拍了拍,有那么点“大局为重”的意思。
陈涯直接把杯子往旁边一挪,丝毫没给面子。
陈盛伸手招呼徐大少:“徐公子,不管你跟陈涯之前有什么过节,俗话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们今天就借这顿酒啊,把什么话都给说开,说开了就好了,来,我先敬你一杯。”
徐浩宇没有喝的意思,陈盛一口把酒干了后,脸上有些微红,跟陈海点了点头,陈海也站了起来。
“徐公子,我也敬你一杯,多的不说,我先干,你随意。”
说罢,他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双手捧杯给他展示了一下杯底。
父子两人都干了,被敬酒的人却连意思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陈盛脸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的,给足了面子,还给陈池使了个眼色。
陈池见状,拽着魏明哲的袖子拖到自己耳边,小声说:“我们也一起去敬一杯。”
魏明哲无奈道:“我们不必了吧?”
陈池使劲捏了他腰上的肉一把,暗嗔道:“傻不傻,来,我带你去。”
说罢,她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徐大少面前,笑着说道:“徐公子,我和明哲与您是初次见面,但是一见如故,我们也敬你一杯。”
连陈池都主动过去了,魏明哲也不好不起身,只好拖拖拉拉地端着酒杯起来了。
徐大少自从陈涯进来之后就跟个闷葫芦似的,看到魏明哲过来,总算开口说话了:
“就是你丢了工作,想找个工作是吧?”
他抱着双臂,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陈池和魏明哲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