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家人“我可是你岳母”“我是你大舅子,你敢”“我是你……”的惊恐叫唤中,方柳生冷冷扫过每一个人,最后从角落里找到目标。 他体格跟跟熊似的,提溜起何家知像拎个鸡崽子一样,压迫铺面而来。 大步出门,一把把何家知扔到院子中央。 行军三载,方柳生在其他方面或许不如人,但论怎么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全家加起来都拍马莫及。 何家知很快便鼻涕四流,头冒虚汗,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丝惨叫。 痛到极致无法出声。 被方柳生、方大山、方二奔父子打得惨不忍睹的王员外及其随从轿夫看到这一幕,齐齐抖动身子。 不多时,地面就被浸湿。 当方柳生拎着软面条似的何家知扔到他们面前时。 王员外心中的惊恐达到峰值,崩溃大叫:“都是他,是他说你们离开,方家都是老弱,是好时机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这个男人身上一股子煞气,是杀过人的,他不想死! 说话间,他突然看到抱着方四甜往院子里来的何翠枝,连滚带爬,死死扒住何翠枝:“何东家,求你们放过我,我把丰民县的人脉路子全都介绍给你,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再不见一丝猖狂。 何翠枝踢开他,本要继续检查何家知的状况,发现他胸膛还有起伏,顿时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她放松的表情太明显,又或许方柳生本来就把目光挪到了她身上,何翠枝扭头,便和方柳生的视线对上了。 “他死不掉。” 方柳生的声音低低,像是在压抑什么。 何翠枝没注意到这一点,闻言点头:“我知道。” 顿了顿,又言:“这王员外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方柳生蹙起眉头,然而在发觉何翠枝把方四甜的脸埋到自己怀里,还捂着她耳朵的动作,烦躁地丢下一句:“随便你。” 大跨步直接离开。 他行走间扫过的劲风,总算让何翠枝察觉到一丝不对。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王员外偷偷摸摸地往外爬。 她立马踩住对方的衣摆:“跑哪儿去?” 王员外僵着脖子回头,鼻青脸肿地谄笑着:“对,对!我还没给何东家说丰民县的人脉路子,不应该现在就走。” 丰民县? 此时,何翠枝才把这三个字听进心里。 王员外已经口舌利索地报起了人名。 在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何翠枝压下了原本的计划,伸脚踹他的屁股:“别再让我看到你。” 王员外闻言,不顾屁股、身体,扎着猛子就往外头冲。 根本没看到角落里他的随从和轿夫们求助的眼神。 何翠枝倒是注意到了,但她完全不想把这些人放回去。 可在看到那抬浅粉轿子后,脸一下黑了。 妈的,晦气! “难不成还想让我送你们一路?” 随从和轿夫们不可置信。 “娘,我回来了。”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从大门口响起。 何翠枝忙迎了上去:“这么快?”说着,还望方胡氏身后看了看。 方胡氏叉着腰:“我爹他们在后面,先、先让我喝口水。” 何翠枝连忙止住话音。 随从和轿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管浑身伤痛,撒着脚丫子就往外冲。 路过浅粉轿子时,那些轿夫还犹豫了下,到底是不舍占了上风,扛起就跑。 一直在屋里张望的方陶氏再也忍不住,一边给方胡氏倒水,一边问何翠枝:“娘,就真的放他们走啊?” 何翠枝没有明说,只道了一句:“你娘我是以德报怨的人?” 听到这句话,方陶氏和方老太太、方大山他们对视了一眼,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 “翠枝儿,他怎么办?”这次是方老太太出声,指着院子里半死不活的何家知。 何翠枝就是反应再慢,也听出了试探。 她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朝方老太太,而是朝何家知那畜生玩意儿:“有一口气吊着,别让孩子他爹背了人命官司,其他想咋就咋。” 话音一落,方大山唰的一下站起,目光炯炯地看着何翠枝:“娘,那我就去找他们家老三了。” 何翠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