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何翠枝念叨的娜仁托雅此时正被人围堵。 异族女人身形高挑,被堵在正中央的娜仁托雅宛若一个小鸡仔。 可她的反应跟以往天差地别,再不见一丝怯懦:“看来首领的处罚并不能让你长记性,娜依塔。” 好不容易摸到机会,并费劲儿心神说动其他人跟她一起过来,给娜仁托雅个教训,并把处罚推给娜仁托雅的娜依塔听到这句话,肺管子瞬间炸了。 瞬间扬起手,狠狠刮下:“娜仁托雅你这个癞皮狗,也配和我这么说话?”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响起。 然而发出痛嚎声的却不是被人高马大的娜依塔几人围堵的娜仁托雅。 而是娜依塔。 是的,堵人的娜依塔。 她捂着脸,嘴角有血迹逸出,不可置信地看向突然蹿出来扇她的人。 “格桑,你在干什么!”她大声尖叫。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格桑凶猛扑来的动作,殴打声在这处隐秘的角落响起。 不仅是娜依塔,连带跟着她欺负娜仁托雅的其他异族女子,也被紧随格桑后面赶来的其他人给扑倒,一个个全被堵住嘴巴,被打的连声痛哼都发不出。 这场大混战结束的时候,反倒是一开始被堵住的娜仁托雅完好无损。 “娜仁托雅,这样行吗?”格桑几人身上也痛,毕竟娜依塔他们不是不会动的死物,却还是拖着身子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又恐慌的询问娜仁托雅。 见到娜仁托雅轻点头,她们面露喜色,神情也不自觉放松起来。 正要感恩戴德朝娜仁托雅道谢。 蜷缩成一团的娜依塔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发出刺耳尖叫:“格桑,你们的脑子是被刚拉出来的粪便糊住了吗?竟然帮着娜仁托雅这个被部落所有人嫌弃的癞皮狗打我?” 她痛到说话都含含糊糊,周身戾气却浓郁得足以让人皱鼻。 “莫日根他们土葬的时候,我不会让苏格鲁帮忙。” 莫日根是格桑的丈夫,把何翠枝掳来的蛮子领头。 哈赤部落葬礼方式是土葬,一般都是由最亲近的兄弟执行,安抚亡者残留在人间的气息。 莫日根没亲兄弟,平素和苏格鲁来往亲近,而娜依塔是苏格鲁的妻子。 娜依塔说这句话,可见心思。 她盯着格桑,准备好好欣赏她涕泪四流哭求自己的丑陋。 到时候格桑得把她家的毡包送给自己,格桑家的那个新毡包她眼馋好久了,她才考虑要不要原谅,还得折辱一番格…… 娜依塔恶狠狠的想着,还没想完,就听到格桑的声音。 “你才是癞皮狗,脑子被粪便糊住,再欺负娜仁托雅你试试!” “还有,放心,就算苏格鲁想来,我也不要。”不仅不是哀求,语气中反而充满睥睨姿态,看向娜依塔就像看一个臭虫:“说不定然后苏格鲁走到莫日根前面,我为人大方,到时候肯定不会拦着莫日根去的。” “你敢诅咒我家苏格鲁……”娜依塔面目狰狞,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格桑话里的意思:“莫日根没死?” 格桑冷冷的看着她。 莫日根陷入绝境时,她向娜依塔求助,不仅没有得到帮助,反而被冷嘲热讽。 最后反而是素来被她看不上眼的娜仁托雅帮忙,甚至成功救下了莫日根他们。 想到这儿,格桑想起之前被中断的道谢,更加敬重的看向娜仁托雅:“感谢您不计较我们的迟来。” 之前她们求助娜仁托雅时,除了献上家财,还承诺以后唯她是瞻。 看到娜依塔扬起手时,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幸好最后没让她得逞。 只是她们到底来晚了,却没想到娜仁托雅没有计较这点。 真不愧是被狼神使者大人看上的人。 “不用感谢,你们别对各自丈夫的鞭笞刑罚心软,就是对我最好的回馈。” 娜仁托雅的声音打断了格桑的感慨,她拼命点头:“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水,让使者大人满意。“ 她们知恩,娜仁托雅帮着留下了莫日根的命,还把执行的权利交到她们这些妻子手上。 若是因为心疼而在鞭笞各自丈夫时放水,再惹怒使者大人…… 格桑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娜依塔从她们两人的交谈中捕捉到什么,眼睛亮起:“使者大人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