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三狗的消息,是既让我惊讶,又在我意料之中。
台球厅所处的位置是体育街,那是壁虎哥的地盘,之前我就猜测可能会有人找事,本以为是在开业前就有人找事,或者开业的当天,没想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们来找事。
没有多想,我立马问三狗:“咋回事啊,谁砸的,对方多少人啊?”
三狗说道:“乌泱泱进来一大堆,具体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手里都拿着那种马刀或者狼牙棒,进来就四处砸,砸完就跑了。”
“现在人已经跑了吗?”
“跑了。”
“行,我这就赶过去。”
既然人已经跑了,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所以带再多人过去也没用了,老黑麻杆此时在按摩店里忙活,宿舍里只有小胖马涛和娘娘腔,马涛估计是今天在菜地忙活了一天累的不行,此时已经睡着了,而且呼噜声震天响。
我也只好叫上小胖和娘娘腔,跟我去了台球厅。
到那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的门头都被砸坏了,门头上面本来是有灯带的,灯带也已经不亮了,大门上的玻璃门也是碎着的,里面更是一片狼藉,碎玻璃和木头碎屑啥的到处都是。
让我最气人的是,一楼大厅的台球桌,都被马刀砍过了,而且是在台面上砍的,台面上已经裂开了一个个口子,看口子还挺深的,被这么一搞,台球桌肯定是没法继续使用了,回头设备都要换。
“扬哥。”三狗这时从前台那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我立马紧张的问他这是砸了,被打了么。
他说当时那帮人进来砸东西的时候他上去动手了,被人用狼牙棒打了几下腿,完事我还赶紧拽起他的裤腿,狼牙棒上面的尖刺,把他腿上都打出了几个小窟窿眼。
“草,这帮狗日的,等我找出来是谁,我一定给你报这个仇。”
说着,我又嘱咐他:“你以后也别这么拼了,他们如果进来不是为了打人只是为了砸东西,咱们这边人要是少打不过的话,就随便他们砸,只要不伤人就行了,反正损失点钱财回头让他们赔就行了,这要是你腿出问题了,你让我这当兄弟的心里多难受。”
三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老大你把台球厅交给我了,我怕辜负了你的厚望啊,这刚开业没多久呢,直接被人砸烂了,我心里肯定着急啊,而且你……”
我立马打断三狗,很严肃的对他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是台球厅赔得一干二净以后我再也不开了,它在我眼里也没有兄弟重要你明白不?”
三狗的眼眶这时看着都有点湿润了,显然是被我这话感动到了,他可能也是怕我太担心,还晃了晃腿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没事,我腿其实也没啥事,都不用去医院,等会用碘伏擦擦就行了。”
“那不行,你现在立马去医院去。”
我转过身看向小胖:“你陪三狗去医院,拍个片子好好看看。”
“老大,真不用,我这腿真的没啥……”
三狗还试图劝我,但我态度很坚决:“你就别跟我废话了,赶紧去吧,这边我问问其他人了解下情况就回去了。”
小胖也拽了拽三狗:“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咱扬哥心里也就踏实了。”
三狗这才和小胖离开,完事我问了问店里的服务员啥的,他们也都表示不认识这些打手,还说这些人进来也没说话,也没办法从口音听出来他们是哪里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体育街这边的混混?或者是壁虎哥的人?”我问。
他们摇摇头,都表示不太清楚。
问了半天问不出什么线索后,我也就放弃了,还是明天给马大海打个电话,让他调取一下沿路的监控,看看这帮人是从哪来的,最后又都跑到哪去了。
随后,我去了医院,三狗那边经过检查后,确实没什么大碍,我本来叫他跟我一起回宿舍休息,台球厅那边明天再处理。
但是三狗心事重,说回去了也睡不着,还是去台球厅那统计一下损失有多少,明天如果找到对方的人,也好谈赔偿的事,我也没勉强他,他愿意去统计就统计吧。
只不过我让小胖跟着他一起去,毕竟小胖还是法人呢。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睡觉前我打开手机登上了扣扣。
那个物是人非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问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睡着了什么的,最后一条消息就两个字:
晚安。
我看着这些消息,越发的觉得像是甘甜甜了。
次日上午,我被老黑他们的叫骂声给吵醒了,老黑麻杆回来后得知了台球厅的事,一口咬定就是壁虎哥干的,还非要嚷嚷着去找壁虎哥算账。
我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让他先别嚷嚷呢,接着说道:“我等下给马大海打个电话,让他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线索来,就算真是壁虎哥的人搞的鬼,咱们手里有证据也好上门去谈。”
“行吧。”
随后,我给马大海打去电话,马大海说他正在开会,等开完会帮我去查。
由于今天的天气非常热,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还寻思着吃完饭去游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