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上的是夜班,白天不上班的,你来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苏禾还开起了我玩笑,她问我:“夜班?回去当牛郎去了?听我爸说你个头挺高块头也壮,当牛郎估计是一把好手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三师父的资产,那在省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按理说他女儿从小会接受良好的教育,会有点大家闺秀的感觉。 怎么说话一股气女混子的劲儿呢? 我正要说话,那头直接撂下一句“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之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进兜里,继续跟小胖聊老黑和麻杆的事,反正小胖的意思是,这两人招惹不起,我以后得巴结着躲着点,至于什么中华烟,以后也别再买了,说是一旦给习惯了,回头我不给了问题就来了。 还说就我这点工资,一个月能买几包烟,全给他们打工了。 我给小胖说我自有分寸,他就别管了。 至于我们的员工食堂,还挺大的,里面的饭菜也很丰盛,吃饭期间小胖还指着一桌女人给我说,她们就是洗浴部的小姐们,还指着其中一个短发女人说他曾经玩过。 正好短发女人还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跟小胖对视了起来,小胖还冲人家点头摆手打招呼,不过人家连回应都没有。 我寻思人家可能压根都不记得小胖。 吃过饭,我打算去做点正事,比如调查我爸的事,打听姜岁岁和刘慧现在的具体情况,还有就是猿猴和三角眼的下落。 我按照小时候的记忆,到了乡下一个村子,在这找到了一个叫李富贵的中年男人。 这个李富贵是我爸钻井队的员工,跟着我爸干了很多年,我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他老婆做手术需要用钱,我爸妈领着我去他家里送过一次钱,所以我记得他家的路。 为什么找他呢,因为我爸在庆元县石沟子村失踪的时候,他应该也是在那的,我想问他点情况。 李富贵自打我爸失踪后,就不在钻井队干了,现在承包了十几亩地种药材,看见我后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我特别热情。 而关于我爸当年失踪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他说:“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爸喝酒了,好像是心情不好,喝完酒之后他说出去散散心,然后就没回来了。” “那当时吃饭喝酒的,一共多少人?” “一共四个人,我那时属于作业工人,本来不想喝酒的,怕喝多了影响第二天干活,但是你爸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陪他好好喝,说是他心情糟得很。” “其他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侯卫东,你应该知道吧。” “是那个钻井队的副队长,总理着一个偏分头是吧?”我问。 李富贵点点头:“对,是他。” 这个侯卫东我也是有印象的,小时候经常来我家,还总喜欢脱我裤子,说要看看我牛牛长大没有,他跟我爸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不是我们钻井队的人,他是你爸的朋友,是那天晚上凑巧路过庆元县,然后就来石沟子村找你爸聊天,他叫啥我不知道,但是侯卫东认识他。” 听到这的时候,直觉告诉我,这个去找我爸的“朋友”可能有点问题,从他身上着手的话,应该能查出一些线索。 “那我爸没有说他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事吗?”我继续问。 “说了,因为他小老婆,也就是你后妈的事,貌似是你后妈出轨了什么的。”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心情太差,喝完酒后脑子糊涂了,然后找了个地方自杀了?比如跳河之类的?” 李富贵愣了下,接着连忙摇摇头:“不会的,你爸不是那种人,你爸性格风风火火的,手头又有钱,被女人背叛了大不了再换一个就行,怎么会自杀呢,不可能。” “那你觉得他失踪了四年,最大的可能性是啥?” 李富贵说:“估计是因为什么特殊的事去外地了,我后来也跟人聊起过你爸,有说是赌博欠债跑了,有说是偷渡出国做大生意去了,还有说是被你后妈和情夫害死了,但我觉得肯定还活着,应该是在外地呢。” 说着,他还安慰起我来,让我别太担心,也别想太多,我爸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你觉得比较可疑吗?”我继续问。 李富贵摇摇头:“没有了,平日里我也是个埋头苦干的工人,跟你爸聊的比较少。” “那这个侯卫东呢,他现在还在港城吗?” “在呢,城西那边有个农贸市场,他开了一家水产品店卖鱼卖虾呢,你不然去找他问问,他跟你爸的关系好,他应该知道的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