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管事高兴,立刻应道,“多谢老爷子想着我们老爷,如今夏日老爷的身体好很多,但冬日确实难熬。有了狼皮,就不怕了。”
珠珠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这会儿就有些坐不住,挪过去抱了爷爷的大腿撒娇。
“爷爷,去玩儿,珠珠要去玩儿!”
老爷子看看小子们跃跃欲试的神色,就道,“好,那就在近处走走。晚上买些酒肉回来,请伍先生和宋公子几个吃顿饭。这几日要叨扰大伙了,咱们不能不懂礼数。”
邰永宁几个都是欢呼,然后跑去叫醒了邰继业和邰永安、邰永禄、邰永禄。
众人简单拾掇一下就出门了。
府城比之泰安县大了可不止一点半点儿,繁华程度也是十倍百倍。
众人都没有去最繁华的商街,只在附近的市集走了走,就买了不少小吃和精致的小玩意儿。
当然,珠珠有吃有玩儿最高兴了。
邰永安几个小子也是兴致勃勃,就是陈瑞阳都露了笑脸。
待得走累了,老爷子就寻了一个靠街的茶楼,带着孩子们歇歇脚儿。
邰继业瞧着楼下有南边的行商,跑去搭讪说话,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货物,顺道带回去。
不要小看府城到泰安这么一段路程,一块茶砖在府城卖二十文,可能到了泰安就是三十文。
左右自家也得赶路,带些货物回去,可以省不少成本,待得再送去草原,利润更是翻了不知多少。
邰老爷子带了孩子们在楼上,分享买来的小吃,看看街头热闹。
突然有人在楼下高声喊着,“邰大叔?可是泰安县的邰大叔?”
邰永安耳朵尖,第一个趴在窗口望下去,回身告诉爷爷,“爷爷,有个黑脸大汉在楼下喊你!”
邰老爷疑惑,眯眼看了看,惊喜嚷道,“哎呀,是这人!咱家大黑马就是从这人手里买的。好像姓……姓胡!”
这个时候,深眼窝高鼻梁的黑脸大汉已经进了茶楼,顺着楼梯上来了。
一见面,他就热情的抱了邰老爷子,嚷道,“邰大叔,我还想回去泰安时候再去拜访,哪里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哎呀,胡老板,我也没想到啊!你这是从南边刚贩马回来?”
“是啊,是啊!”胡老板很是高兴,同邰老爷子坐下就道,“邰大叔,我可要好好谢谢你。多谢你当初给的方子,真是救了我的命啊!”
邰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抬手给他倒茶,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说到救命了呢?”
胡老板一口气喝干茶水,即便过去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激动。
原来,两个月前,他又从草原买了一批好马赶到顺天府。
因为他做生意一直声誉很好,收马的眼光也是一流,所以很受京都那边的权贵推崇。
这次的马是一个王爷过生辰,王爷的儿子特意定下的,就指望在父亲的寿宴上出个风头,博个孝顺的名号呢。
结果,每次都顺利的生意,这次就偏偏出了岔子。
马队里最好的几匹马在交货前开始拉肚子,没坚持一日夜就躺倒了。
京都那边的兽医被找来好几个,都是束手无策。
眼见买家就要上门,胡老板真是急的满地打滚,恨不得头发都薅光了。
关键时刻,他突然就想起邰老爷子买走的黑马了,好似也是一般毛病。而且邰老爷子还告诉了他诊治的方子!
他也来了一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咬着牙给马匹灌了大蒜汁加烈酒,没想到真是赌对了!
病马救了回来,也如约交给了买主,赚了不少银钱……
说到最后,这个身形高壮的混血汉子都红了眼圈儿,站起身又给邰老爷子行礼,真是感激之极。
邰老爷子赶紧扶了他,安慰道,“胡老板不必如此,我当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且啊,当初你卖给我那匹大黑马,如今也是长的神骏之极。说起来,我也是占了便宜,能帮你一点儿忙,咱们也算扯平了。”
胡老板可是不这么想,原本他还想买了猪羊,大张旗鼓去邰家村送谢礼呢。
如今在府城遇到,简直是更深厚的缘分,于是他一直嚷着,“大叔,我知道这里的酒楼有一家味道最好,而且离这里也近!走,今晚必须跟我好好聚聚!”
说罢,他一把抱起了珠珠,招呼道,“走,跟着伯伯去吃吃香喝辣,大口肉大口酒管够!”
珠珠被他的胡茬子扎到胖脸蛋,忍不住捂着小脸咯咯笑。
邰老爷子也真是喜欢胡老板这性情,再说远在家几百里外,还能遇到家乡人确实是个高兴事,他索性应道。
“好,那咱们今晚就跟着胡老板沾光了,尝尝府城酒楼的味道!”
小子们都是忍不住欢呼起来,倒不是如何贪吃,而是喜欢热闹。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茶楼,边走边说笑,奔去了胡老板推荐的酒楼。
胡老板出手大方,直接包了最大的包厢,足以坐下老少十几个。
他还叫了一个说书先生,惊堂木那么一拍,精彩的边军大战罗刹黄毛鬼的故事就说开了。
小子们听得是如痴如醉,特别是永安和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