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高兴指给她看,“他们说太大了,怕坏了里面的珠子,去找有经验的来开,要等一会。
薛施主你看,这么大的蚌,蚌肉是会比寻常蚌肉老一点,还是更好吃一点?”
薛宝宝,“……”
可以的,还没到三句话就暴露了你的吃货本质。
这样一个巨型,就算是有经验的渔民,拿着专业的刀具也十分难处理,好半天,才终于将紧闭的蚌壳打开了。
宝幢到底还是少年心性,顾不得脏,欢快地扑腾过来去扒拉蚌肉找珍珠。
薛宝宝眼馋,也好想去扒拉珍珠,可惜还要保持大家闺秀的体面!
要是哥哥还在就好了!
“薛施主,你也来啊!”
薛宝宝精神一振,大师,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体贴的大师!
只她还要维持大家闺秀的体面,略矜持地推辞,“我就不去了”。
“权当帮贫僧一个忙”。
薛宝宝粲然一笑,“好”。
鉴于大师你这么上道,今天破例给你做一道麻辣蚌肉,不变态麻不变态辣,就算我对不住你如此善解人意!
薛宝宝比划了一下蚌的大小,索性蹲了下去,双手着地小心挪动,一边扒拉。
半晌,她感觉到指尖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心头一喜,正要再扒拉,就听宝幢惊喜喊道,“找到了!”
薛宝宝抬头,果然见宝幢手中举着个龙眼大小的珠子,正惊喜朝她看来。
薛宝宝一用力,将指尖的珠子连着一大块蚌肉一起扯了下来,朝宝幢扬了扬,粲然笑道,“我也找到了”。
宝幢哈哈笑了起来,他虽则在深山老林长大,皇家该有的教养却一样没落下,一言一行都彰显着极好的教养。
他很喜欢笑,唇角总是微微扬起,似极了佛祖拈花一笑,又似极了观世音悲悯万物的微笑。
他的笑是悲悯的,是温柔的,却也是克制的。
薛宝宝从没见过他大笑的模样,她从来不知道,单单一个发自真心的大笑就能叫他宝相庄严的脸霎时间活色生香。
宛如他拈在指尖的花朵瞬间变作了一片花海,处处繁花似锦,香满人间。
此时的他,看着不再像是宝相庄严的佛子,有了少年意气的模样,只是漂亮得过份了些。
薛宝宝看着就有点呆,白骨精长出了精致的皮相,修炼成精下山,山下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可怎么挡得住哦!
宝幢将珠子扔给薛宝宝,“薛施主,收好了,明天熬粥,听说女孩儿吃着能变漂亮的!”
薛宝宝偷偷抹了把口水,捡起落在面前的珠子,灿烂点头,“好,熬粥!”
巨大的蚌里开出了三颗龙眼大的珍珠,颗颗堪比薛家老祖宗送她的那袋珍珠,还开出了十几粒小些的珍珠。
薛宝宝本来还不舍得,但宝幢这个主人都说了要熬粥,她自然也就不用替他省。
打理好珠子,宝幢又邀请她一起上船海钓,兴致勃勃道,“他们说可以钓到很大很大的鱼,虾,还有螃蟹”。
薛宝宝为难,“我还要回去给你准备午食”。
宝幢摆手,“没事,中午凑合一下,晚上我们满载而归,吃自己亲手钓上来的海鲜,岂不是更好吃?”
薛宝宝被他说动了心,提着裙子就走,“那我们抓紧,看看能不能钓只波龙上来做晚餐!”
薛宝宝没钓到波龙,却十分狗屎运地钓到了两只帝王蟹,高兴地熬了帝王蟹浓汤。
做了葱姜帝王蟹、辣炒帝王蟹、爆炒帝王蟹、鲜炒帝王蟹、清蒸帝王蟹,还剥了几条蟹腿腿肉烤了,连米饭都是配的蟹味炒饭。
宝幢对她配的素菜视而不见,盯着帝王蟹使劲吃,吃完后扶着肚子满足地对薛宝宝道,“明天我们还去海钓!
我问了渔民,他们说可以用一种特殊的网,网到八爪鱼,八爪鱼,一听就很好吃!”
薛宝宝连连点头,八爪鱼啊,那必须好吃啊!明天就去抓!
宝幢扶着肚子试着走了两步,眨着眼看向薛宝宝,“好撑,不如我们去海边散散步,海边落日应该很漂亮”。
薛宝宝继续点头,塞了一肚子帝王蟹,然后去海边吹着海风、看着夕阳散步,此生何求啊?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在神农山上的时候,只不过他们将上山的一系列活动,改成了下海。
然后就是吃吃吃、喝喝喝,因着这里不像神农山荒僻无人烟,还又加了个买买买。
宝幢对一切未知未闻之物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天天拉着薛宝宝去看这个,去做那个,还喜欢拉着她去集市上,去渔民家里淘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等宝幢提醒说要走了,薛宝宝再次觉出不舍来,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叹气。
本来,她还以为虞信走了,她在这里会很无聊,没想到欢乐得让她都不想走了!
宝幢笑问,“薛施主不是时时刻刻渴望着回家与家人团聚么,叹气做什么?”
薛宝宝又叹了口气,“可是我一回去就要乖乖做大家闺秀啊,说不定很快还要成亲。
到时候别说来海边抓鱼看日出了,就是厨房里的鱼,我摸一把都要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