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哥哥,谁都不能信,那个宝幢是,那个什么南星也是!”
薛宝宝,“……”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哥哥这到底是有过什么样的童年阴影,这么没安全感?
……
……
当天,薛宝宝随着虞信回家,与薛太太等人相见、收拾睡下不提。
薛宝宝在路上走了近一个月,乍然回家,难得睡了个懒觉,刚醒来,就听莺儿来说,林黛玉来了。
薛宝宝大喜,忙梳洗妥当去了薛太太处。
林黛玉果然已经到了,一年多不见,林黛玉长高了不少,小脸也长开了,越发漂亮得跟个小仙女似的。
林黛玉看到薛宝宝,眼泪就滚了下来了,扑上前抱住她,哽咽叫了声姐姐。
薛宝宝眼圈也红了,安慰了半晌,林黛玉方止住了哭。
薛太太昨天哭了半天,今天就只剩下高兴了,将薛宝宝搂在怀里摩挲,笑着对甄太太道,“不怕老姐姐笑话,我这女儿啊,我真是怎么疼都不够,这一年多,她不在家,我竟是连心魂都跟着她去了”。
甄太太就夸起了薛宝宝的好处,薛太太笑得皱纹都出来了,见林黛玉眼巴巴地看着薛宝宝,便道,“和你姐妹们一起出去玩吧,中午都到我这里来用午食”。
林黛玉巴不得一声,牵着薛宝宝就要走。
薛太太又想起来,对薛宝宝道,“你凤姐姐过几天生辰,给我们都下了帖子,听说你回来了,一大清早又遣人来了,特意给你也送了一张帖子。
她这般看重你,你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你们小姐妹们玩痛快了,就商量商量送什么贺礼,不必太贵重,但也不能失礼了才好”。
薛宝宝点头应下,和林黛玉、甄英莲一起出了门。
姐妹们相逢,自然有一番贴己话要说,三人去了无动力乐园,坐在秋千上一边晃着一边说着别来之情。
眼看着日渐中午,丫鬟们来催,三个女孩儿才起身往外走。
三人刚走到院子门口,一个小丫头兴奋地跑来说,虞信命人送了几大车的海货来了,还有好几箱子海蚌,个个大如小几,大家都在说里面肯定有珍珠呢。
林黛玉好奇,命雪雁去和薛太太告个罪,立即就要去看。
薛宝宝无可无不可地陪着她们一起去了。
海货都是用一只只大箱子装来的,送货的人刚走不久,想是为方便验货,这时候都还是打开的。
林黛玉拉着甄英莲和薛宝宝凑上前去看,看得惊喜连连,一连声地嚷着果然和书上写得一模一样。
甄英莲亦是看得啧啧称奇,半晌,两人才算满足了,这才往薛太太的院子去。
林黛玉笑道,“看到这个,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忘了妈还给我们布置了任务,要想一想给凤姐姐送什么生辰礼的”。
薛宝宝笑道,“于我却是简单,大哥哥托人从海边带的那批海货,我挑了最好的送过去,给她的生辰添几道菜就是”。
林黛玉失笑,“你倒是会取巧儿,那我便为凤姐姐抄上几卷经书,保佑她和妞妞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甄英莲沉吟不语,薛宝宝和林黛玉可以随意送几尾鱼、抄几卷经书,她如果送得简薄了,只怕会叫人笑话。
林黛玉便挽了她的手,对薛宝宝道,“姐姐,你不知道,你不在家这段日子,你那满园子的药草、蔬果啊,大姐姐怕丫头们照顾不好,都是亲自照料呢!
如今大姐姐倒是学得一身本领,不但知道当归和茯苓几天浇一次水,连药性如何,能治什么病都清清楚楚呢!”
薛宝宝又是惊喜又是感动,甄英莲一直是这样,温顺沉默到几乎没有存在感,但她总是会在他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将事情做得周全又妥帖。
甄英莲连连摆手,“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散心了,不值当什么的”。
薛宝宝叹道,“不管姐姐怎么说,我只记着就是”。
林黛玉笑道,“你却也不必记着,只答应我们开几只海蚌玩儿,如果得了珍珠,倒是正好给大姐姐做贺礼送给凤姐姐”。
薛宝宝笑着点头,“这个心意好,彩头也好,连我们林妹妹也落着好,看了新鲜,晚上还能吃上一顿海蚌肉,真真是样样都好!”
林黛玉笑着要去打她,三个女孩儿笑笑闹闹去陪着薛太太吃了午饭,林黛玉便迫不及待地要看开蚌。
薛太太便邀着甄太太也一起去凑热闹,又叫薛沉家的去找个会开蚌的来。
薛沉家的笑道,“大爷心细,知道这些东西未必是人人都会弄的,特意叫那送货的人留在咱们府上住几天,待弄明白了再走,奴婢这就去叫”。
送货的人是个四十左右的矮小汉子,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海边,被海风吹得黝黑,拿了一柄极长而薄的刀顺着海蚌的开口处一点点慢慢地切,光是看就觉得辛苦而艰难。
等他终于开好了蚌,女眷们都大松了口气。
那人便将刀放到一边,去扒拉兀自还在蠕动的蚌肉,不多会,三四粒莹润粉白的珍珠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还连了一串未完全成型的小珍珠。
薛太太喜得一连声地念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