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又骂晴雯,“你们在旁边怎么也不多劝着些,往日袭人也是像你们这般当差的吗?”
晴雯虽是个暴碳脾气,却也不敢跟主子们呛声,委屈得眼都红了。
好在这时戏台上铿铿锵锵地开始唱了,这才将这出揭了过去,只贾母和王夫人依旧惆然不乐。
她们不高兴,弄得紧张又低迷。
薛宝宝看得直撇嘴,她一个外人尚且觉得不舒服,可想王熙凤身为寿星公的感受了。
林黛玉最是见不得这般,开口道,“凤姐姐,你不是说今儿要陪我看百戏的么?”
王熙凤就笑吟吟站了起来,“正是正是,这一混倒是混得我忘了,委屈了咱们林姑娘,咱们快去吧”。
贾母勉强笑道,“正是,你们年轻人儿怕是不爱听戏的,都出去松散松散”。
又对王夫人道,“遣个人到外头候着,宝玉回来了叫他立即过来,他凤姐姐的寿辰,他倒是这般怠慢,枉他凤姐姐平日疼他的心了”。
薛宝宝是个宅斗渣渣,听着这话倒像是借机敲打林黛玉和王熙凤不该在贾宝玉还了无音讯时去玩乐,却又不太肯定。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这么说倒是叫我汗颜无地了,不过是个小生日,老祖宗这般兴师动众的,那是疼我,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罢了。
要是正经当做个寿宴来办,人家倒也不会骂我年轻张狂,只骂老祖宗太过疼我罢了”。
薛太太笑道,“知道老祖宗疼你,就知道白站在那里嘴上说,就不会过来敬酒么?”
王熙凤忙上前敬酒,薛宝宝这才肯定刚刚绝对是贾母在敲打林黛玉和王熙凤了,见林黛玉又要开口,忙打断她,道,“刚才出门前,我倒是听大哥哥提了一嘴,说属下来禀事,顺口说了一句,一大早见着宝玉表弟骑马出城了。
大哥哥还在疑惑,问我们是不是记错日子了,今儿不是凤姐姐寿辰的正日子呢”。
嗯,你内涵我凤姐姐、林妹妹不该在你孙子不在的时候玩乐,我不会内涵你孙子明明知道今天是表姐兼堂嫂的生日,还跑出城玩去吗?
贾母一听顿时慌了,根本没听出什么内涵不内涵的,急道,“出城了?还是骑马去的?是谁跟着去的?”
晴雯又被喊了过来,只她却也不清楚,被问得急了,哭道,“老太太、太太见谅,二爷做什么却是不许我们做奴婢的过问的。
昨儿也没听二爷说起,今儿却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叫奴婢们找一套纯素的衣裳穿上,只说是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没了,然后就出门了。
奴婢不放心,偷偷跟去看了一眼,见二爷去了园子后门那儿,茗烟牵了两匹马在那等着,从角门出去了”。
贾母气得一叠声命打,“还敢撒谎推诿!北静王的爱妾没了,倒是轮得到他穿素不成?”
薛宝宝,“……”
晴雯要是真的挨了打,那岂不是她害的?
薛宝宝没想到贾母竟会如此行事,正要开口打圆场,就听外面喊了一声,“凤凰来了,快进去罢!”
应该是玉钏儿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锦衣华服的贾宝玉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笑盈盈地向众人行礼,又与王熙凤拜寿。
贾母等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又是问饿不饿,又是问渴不渴,又是问有没有在外面着了风,好容易问清楚了贾宝玉在外面没多掉一根汗毛,贾母才问起出城之事。
贾宝玉没想到贾母竟知道自己出了城,顿时一呆,他不善撒谎,只道自己就是去了北静王府。
王夫人怒道,“还敢撒谎!一大家子都为了你担惊受怕的!你只在外头胡混,还敢骑马出城!这要是有个万一,可叫我怎么活!”
王夫人说着就忍不住掉了泪,薛太太忙劝道,“姐姐不必过虑了,宝玉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哥儿们长大了,偶尔出个门也不妨事,蟠儿像宝玉这般大的时候,就独自去扬州办差事了呢!”
薛太太说的正是三年前,薛蟠和薛宝宝前往扬州求林如海代为疏通那次的事。
贾宝玉一听顿时大感兴趣,“姨妈说得可是真的,二表哥十四岁就独自出外办事了吗?”
薛太太正要说话,王夫人已作色道,“你还敢问!咱们这样的人家又岂是商户能比的,又怎么会需要你小小年纪的去办什么差?”
薛太太哽住,双颊顿时就烫了起来。
薛宝宝摇了摇扇子,圆圆的杏眼笑成了两弯弯月,“说到现在还不知道宝玉表弟到底是为谁穿孝呢!
宝玉表弟,我都快好奇死了,你就和我们说说罢,能值得宝玉表弟一大清早出城去的,定然是位绝代佳人吧?”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薛宝宝已初现少女明艳之姿,贾宝玉早已瞥见,心神俱醉,只忌惮薛宝宝厉害,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看,更不敢言语轻佻。
现在见薛宝宝对自己笑得又甜美又灿烂,下意识就张了嘴,“却也不是什么绝代佳人,原是我娘身边的金钏儿,与我尚有些情缘未了,去拜祭一番罢了”。
这话一出,林黛玉首先就冷哼了一声,王夫人更是脸色剧变。
当初金钏趁着她睡着,与贾宝玉调笑,她恼金钏勾坏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