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是上古大圣人不成!那些人家更不是好的,不上门最好!”
薛太太连连点头,“我儿说得对,都不是好的!你甄妹妹是个有情有义的,前两年非要说宝丫头在外养病,她作为姐姐绝不肯在这个时候说亲。
好不容易宝丫头回来了,又碰上了你不方便出门,这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你可要帮我抓紧了啊!”
“甄太太怎么说?”
“她只说不要家世太好的,怕高攀了,你甄妹妹日后受委屈,只找个衣食无忧的田舍翁便罢了,若是女婿能读书上进就更好了”。
王熙凤仔细想了想,倒还真给她想起来一个人来。
“京郊有个单家,家里颇殷实,几代都是读书人,只人口不丰,几乎都是单传。
这一代的单老爷考中了举人,娶了金陵富商之女。
如今单老爷父母早已过世,膝下只有一位小单公子,今年十九岁,已经中了秀才,就等着明年下场考中举人再议亲。
姨妈若是去为甄妹妹说,对他们来说那绝对天上掉馅饼的事,保管一说就通!”
薛太太听了也欢喜,追问了一番细节,便拜托王熙凤一定遣人去打听清楚,自己回去和甄太太等人再商量商量。
薛太太等人来了,按理说是要去给贾母请安,贾母留吃午饭的。
薛太太和王熙凤说妥后,便带着薛宝宝和甄英莲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见了她们竟十分热情客气,与之前毫无二致,命人去请刑夫人、贾宝玉和三春姐妹来陪客人,又非得留她们用过午饭再走,倒是叫薛太太十分诧异。
刑夫人和三春姐妹很快来了,贾宝玉却是迟迟未来。
贾母不免焦心,恼怒问道,“跟着二爷的人呢?都死了不成?是不是又叫二爷偷偷跑出府去了?再遣人去,一定要找到二爷!”
于是,和王熙凤生辰时差不多的情况再次发生,贾宝玉苦寻不着,贾母担忧生气,一屋子主子奴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做了贾母的出气筒,气氛凝滞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