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孔雀的所有队员都参加过实战,所以他们并不缺乏胆量与自信,只是缺乏系统性的特战训练。
而特战训练就是要把最基础的技战术钻研到极致,也只有这样,才能应对更加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才能更好的生存下来。
倪秋下场后,库默连声感叹:“你的眼光很独到,恐怕以后我想藏私也藏不住了……”
“以后别这样当面夸奖,怪不好意思的……”
倪秋开了一句玩笑,又认真的说道:
“技能训练的节奏要加快,另外体能训练也不能落下,必须培养他们在高压环境下的适应能力。当然,伙食标准也要提高,在这方面我是不想省钱的。”
库默摇头叹道:“这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急不行啊,叙利亚新一轮的战事已经打响,说不准哪天他们就要上战场,时间不允许我们按部就班。”
“我知道了,晚上就开始拟定新的训练大纲。”
倪秋拍了拍库默的肩膀,欣慰的笑了。
虽然他一上午都在挑刺,但是对库默的训练成果还是非常满意的。
至少队员的各项成绩都在稳步上升,精神面貌也比一周前好多了。
这时,福特快
步走了过来,轻声说道:“老大,辛胜将军刚刚打来电话,让你立刻去统帅部找他。”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但听语气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倪秋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充满了抗拒。
无论辛胜所为何事,都难免要讨论前线的战事,到时候他该怎么回答?是畅所欲言还是讳莫如深,其中尺度很难把握。
但军命如山,这种事情逃不过,只能见机行事了。
福特驾车,倪秋忧心忡忡的来到统帅部,这次没有任何阻碍,直接被副官指引到辛胜办公室,进去之后才发现哈桑将军也在里面。
倪秋和哈桑面面相觑,都觉得很意外,但也都意识到这是辛胜的有意为之,所以彼此的眼神交流都充满了提醒和提防。
辛胜签署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头也不抬的低吟道:
“听副官说,你昨天刚下飞机就来报到了,可惜我当时正在开会,本以为你今天早上还会来……结果没等到,应该是被某人劝住了吧。”
倪秋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说辞,谁料一旁的哈桑不打自招。
“是我把他灌醉了,这家伙越是在公开场合越是口无遮拦,所以……我
就把他带回去了。”
“你做的对……”
辛胜终于抬起头,赞赏辛胜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倪秋,用颇为审视的眼神问道:“那么经过了一夜,你想通了吗?”
其实倪秋已经想通了,东古塔战役的规模虽大,但毕竟是毫无悬念的局部战争。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方式性的错误都可以原谅。
所以,他并不打算直言不讳。
“将军,我已经不是你的参谋了,而是蓝孔雀的大队长。前线的战事与我无关,除非您打算违反约定,让蓝孔雀提前介入战场……”
倪秋的回答滴水不漏,既隐藏了自己的态度,又声明的蓝孔雀的立场,中心思想就是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但辛胜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冲着哈桑调侃道:“这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看来你们昨晚那顿酒没白喝。”
“别这么说,酒是我请的,可话不是我教的。”
哈桑矢口否认,玩笑式回答,却也难以掩盖表情的尴尬。
这让倪秋非常生气。
部队确实需要正向的引导,比如忠于祖国、忠于政—府军之类的,可是把高层间的博弈摊开来说真的合适吗?
作为领袖,就应该把态度鲜明
的表现出来,而不是这样小心试探,非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伤了下属的心。
“辛胜将军,您的眼线可真厉害,连我昨晚醉酒都知道……那能否告知一下,我昨晚和哈桑将军喝了什么酒?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倪秋!你过分了!”
哈桑拍案而起,嘴角和面部肌肉一直在抽搐,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可是辛胜比他更尴尬,脸上的表情也更难看。
“不过分……这才是倪秋嘛。”
不知道是太过气愤,还是掩饰自己的尴尬,辛胜竟然笑了出来。
“我不仅是统帅部的总参,还是最高议会的议员,政—府军的副司令!你们可以反对我,可是为什么要在指挥大厅里?在这里谈不好吗?非要让我难堪是吧?”
闻言,倪秋和哈桑都低下了头。
确实,他们昨天在指挥大厅里讨论的过于激烈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影响。
要知道,指挥大厅不仅有参谋部的作战处、机要处和情报处,还有后勤部的运输处、交通处和飞行处,更有指挥部的那些老头子。
公然反对现行战法,虽不会扣上反—战的帽子,可是所有负面言论都会涌到辛胜这里。
作为
最具有实权的参谋总长,辛胜该如何自处?
哈桑也就罢了,毕竟25师隶属于政—府军司令部,再大的过失也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