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在记录单上查到有用的信息,但倪秋对此并不悲观。
根据设计图上的标注,与g7相连的主干线只有s6,其余的全都是支线。而主线和支线的区别,他们已经搞得非常清楚了。
其次,这个交汇点只有四个洞口,也就是三选一,即使是在毫无头绪情况下的盲目选择,正确的几率也很高。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有两个俘虏,只要方法得当,就能获取很多重要信息。
事不宜迟,叶契夫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接受了倪秋的提议。
“那就开始吧,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保持通讯,小心迷路。”
“放心吧,遇到岔路我们也会做好标记。”
倪秋和福特离开交汇点之后,叶契夫也走进旁边的洞口,凝视着面前的俘虏。
“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拉赫曼旅从不畏惧牺牲,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信息!我倒是要看看,一向标榜正义的俄军究竟有多少无耻的手段!”
叶契夫摘下这人的红臂章,仔细端详后又还了回去,然后慢条斯理的掏出应急纱布为其包扎,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的手下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无礼。至于你说的无耻……呵呵,战争本身就很无耻
。所以我接下来的手段会更无耻,更令你难以承受……”
也不知是包扎时触动了伤口,还是叶契夫的话太过阴邪,佩戴红臂章的地勤兵嘴角抽搐,眼神里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身份,也清楚我们想要做什么……但我也清楚你的身份,以及你想捍卫什么。”
叶契夫席地而坐,笑意盈盈的继续说道:
“隔壁的家伙已经全招了,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我们分析了,无非多走一些冤枉路而已,我们终将会到达想去的地方。”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杀了你,只会带走你的姓名牌。倘若行动失败,你的姓名牌就会呈现在苏麦尔面前,他会如何想你?”
“我猜他会非常失望,认为是你向我们泄露了机密,是叛徒,是拉赫曼旅的罪人!”
听到这番话,地勤兵的眼睛瞬间血红,像一只发狂的野狗,恶狠狠的扑向叶契夫,然而在队员的阻拦下未能如愿。
“我不是叛徒!你这个恶鬼,会下地狱的!”
“呵呵,下地狱好啊,可以继续和你们打仗。”
叶契夫的笑容愈发阴邪,凑到近前又说道:
“我很欣赏你的忠诚,军人本该如此!但在有些
时候,越是想拼命要捍卫的东西,就越容易成为软肋……例如现在。”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我诬陷成叛徒,要么老实交代成为一名烈士,然后我给你一个痛快。”
“我以s的荣耀发誓,绝不食言。现在,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红臂章俘虏低下了头,纠结的表情几近扭曲。
队员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在所有审讯技巧中,严刑拷打是最低级的手段。真正的高手,都很擅长挖掘一个人的内心,找到最值得利用的那份偏执。
苏麦尔统领下的拉赫曼旅纪录严明、训练有素,忠诚的追随者不在少数。然而没有信仰支撑的忠诚,根本经不起考验。
“你们要找的s6,是正东方向的洞口……但具体哪条支线通往指挥部,我就不清楚了,从未去过……”
地勤兵低声沉吟着,神情悲凉。
“多谢,核实后我会履行承诺。”
叶契夫如释重负,起身向另外一个洞口走去,坐在了另一个俘虏面前。他一脸玩味的把玩着匕首,只端详不说话。
“我……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这是我第一次下地道,你们要找的s6我真的不清楚!”
“
哦,你们是从哪个洞口进来的?”
“就是这里,西南方向。”
叶契夫嗤笑一声:“真的吗?可是隔壁的特勤队员说你们是从正东方向进来的,你们要执行的任务,也是苏麦尔亲自下达。”
“他撒谎,我隶属拉赫曼旅独立团,根本就没见过苏麦尔旅长!”
这就是分开审讯的好处,三言两语就能让彼此形成猜疑链,为求生存,他们会供出更多的东西来。而作为审讯者,只需要寻找漏洞就可以了。
“真头疼啊,你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该留下谁的性命呢?”
看着叶契夫抬起匕首,侦察兵被吓得面色惨白,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我真的没有撒谎!他们这些地勤兵都是疯子,一定是害怕我开口,所以才故意陷害!长官,你可不能中计啊……”
“哦,那你再多说一些,我也好判断真假啊。”
“好,我们的任务是去俄军通道制造混乱,阻止平民撤离,团长说了,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只要……”
叶契夫挥手打断:“停停停,你说的这些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哪条路通往指挥部。”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对了,刚刚登记的时候,我的
班长向正东的洞口望了一眼,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