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哈桑近卫的sso铁面无私,倪秋好话说尽,也没能把叶夫根尼的鲜花和水果带进来。 这也难怪,毕竟是叙利亚最负盛名的将军,再严密的防卫都不为过。 进入病房后,哈桑热情的接待了叶夫根尼,也很认真的探讨前线战况,以及25师今后的作战方向。 要不是倪秋在旁边摆出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他们怕是要聊到深夜。 送别了叶夫根尼,哈桑便急忙问道:“他跟你说实话了吗?情况怎么样?” “老将军在我走后发出了协助公函,内容颇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现在不仅25师参战名正言顺,就连我也是这次围剿战的功臣了……” 哈桑听后眉头紧锁,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倪秋起身说道:“将军,给我派一辆车吧,我想连夜赶往代尔祖尔……” “你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向辛胜解释清楚,整件事都是我擅作主张,和老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你想的太简单了。” 哈桑微微坐起身,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 “伊萨姆老将军是战区负责人,在局面即将脱离掌控前发出协助公函,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义务,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你去解释什么?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实话实说吗?那么后果就更严重了。” “辛胜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不仅仅是我麾下的三位旅长,就连老将军都成了你操控的对象!难道你想大家一起遭殃吗?” 倪秋落寞的低下头,完全没想到这个层面。 战场是个讲原则的地方,所有人都必须各司其职。 老将军已经做得滴水不漏,如果此时再节外生枝的话,那么倒霉的就是一群人了。 倪秋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老将军的处境就变得艰难了。” “刚刚叶夫根尼也说了,统帅部决心彻底铲除恐怖组织,继续向拉卡省发兵围剿,25师已经划入老将军的战斗序列了。” “也就是说,现在叙利亚最精锐的部队都在他手里,这岂不是招人话柄?” 哈桑哼笑一声,质问道:“什么意思?老将军不配吗?” “当然配得起,只是高处不胜寒,没必要担负这么大的责任吧?” 哈桑摇了摇头,说道: “你错了,倪秋。老将军和我不一样。” “他是深受百姓爱戴的一方诸侯,和兵权相比,一呼百应的影响力才是当权者所忌惮的。” “所以,他不必像我一样推脱兵权,只要不忘时刻彰显忠诚就好。” 倪秋试探着问道:“这么说来,你认为老将军的处境并不危险……” “是的,但也仅此而已。辛胜忽然去了代尔祖尔,就是最明显的警告信号。接下来,老将军必须要考虑怎么退下来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主张25师参战,老将军也不必发布那封公函。” 倪秋自责的低下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擅自行动,就是不愿意把老将军牵扯进来,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挽救美洲豹旅。 如果早知道会闹成这个局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可能为了保全美洲豹旅,就牺牲老将军的军旅前途。 “把头抬起来!” 哈桑忽然低喝一声,随后表情严肃的训斥道: “你是老将军的参谋,谋划战局是你的本分,为你铺路也是他的本分。” “没有那封公函,不仅你难辞其咎,我那两个旅长也要跟着遭殃,到时候25师就垮了。” “但我为什么不内疚?因为我知道,老将军想要保全的也不只是你我,还有大局,还有前线成千上万的士兵!” 倪秋被迫抬起了头,只是眼圈翻红,心中酸楚。 哈桑说得没错,所有人不该用利弊得失衡量老将军的价值观。 因为他是儒将、是旗帜、是英雄,一切有关于金钱、名望、以及地位的形容词,都会变得无比低俗。M.. 只是这样的人,却始终无法得到信任又亲厚的待遇,着实不公。 这或许就是现实吧,尤其是在战乱的国度,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祸福悲喜,都只在一念之间。 倪秋竭力平复着思绪,但还是坚持着说道:“我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必须回到代尔祖尔,当面感谢老将军的成全……” 哈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叮嘱道:“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