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它夹不到我!”
江软软用铲子把螃蟹往坑边赶,惹得螃蟹更生气。
水坑浅了,螃蟹终于露出半个身子。
暗灰色,壳子两头尖尖,钳子又长又尖,长得看起来有些丑,张着嘴巴气的直吐泡泡,好像快要气死了。
直到赶到沙滩上,才看出它有多大。
梭子蟹,七八两应该是有了。
“这怎么抓啊!”
两个大钳子把它保护的密不透风,姚秋萍发愁啊,太危险了。
亲眼看见江软软用铲子一探,它就死死夹住,要是人手,还不得破了,说不定还要夹下一截手指头来。
嘶!
姚秋萍刚抽了口气,就看见江软软任由螃蟹夹着铲子,直接伸手在螃蟹屁股后面一捏,就把螃蟹抓起来了。
就算它松开钳子,再怎么乱夹也夹不到她。
回到家,先把这些海鲜放在几个盆里倒点海水吐沙。
螃蟹自己住单间。
姚秋萍揉面准备烙大饼。
“软软,去你干奶家的菜地拔几根葱,再来几根黄瓜,跟你干奶要几个鸡蛋、辣椒跟土豆!”
江软软应了声。
江馨甜依旧留在家里看着江小宝,但昨天偷掐了他还没被发现,让江馨甜更加膨胀。
才不会傻傻的真的寸步不离听他哭。
江馨甜在村里转了没多久就看见邱婆子家的三个孙子,东东、西西跟南南。
邱东和邱西是邱家老大邱兵的儿子。
邱兵入伍早,起初两三年还能回一次家,后来听说越做越大,现在连具体在哪儿都不知道。
邱兵的媳妇也是村里姑娘,两人原本就认识,结婚后起先在家里伺候婆婆,后来邱兵的级别到了就去随军。
邱东邱西打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到了上学的年龄,岛上的教育成了问题。
也是近两年保密级别降低,邱兵才把两个儿子送回老家,让邱婆子见到孙子。
至于是否留在老家上学,还没计划好。
邱南是邱家老二的儿子,开学肯定要走的。
江馨甜在心里把这三个人的背景捋了一遍。
没想到她还没跟他们交上朋友,就都成江软软的干哥哥了!
江馨甜抱着鸡的手使劲挤了下,故意弄疼了它,又把它扔出去。
鸡躁动着扇动翅膀,落地后直直地往三人那边跑。
“我家的鸡!”
江馨甜惊叫着追出去。
鸡!
三个人循声看去。
那鸡的鸡冠子短小,毛色也灰扑扑的,一看就是只母鸡。
它往前冲的好好的,绿豆大的眼珠看见邱西,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爪子摩擦地面急刹车,猛地掉头往回跑,比刚才受到的惊吓还大。
邱东和邱南哈哈大笑。
邱西翻了个白眼儿。
知道为啥昨天抓知了猴,不带他吗。
有个称号叫鬼见愁,放在他这就叫动物见了他发愁,甭管什么动物见了就跑。
先前跟邱兵在岛上,就连赶海、钓鱼,只要带着他,去多少次、多少次都颗粒无收,惨急了!
全家都以为是他们技术不好,或者倒霉,东西都被前面的人捡走了。
直到有一次邱西拉肚子不想去,丰收满满。
从那之后,再有类似的活动,全家求着不让邱西参加,就差跪下了。
江馨甜还没追两步,没想到是这么个反转。
鸡跟发了神经似的,鸡爪子都快摩擦生火了。
看见她,没有绕路,翅膀一扑腾,竟然越过她飞了过去。
也不知道太紧张还是啥,越过头顶时噗叽挤出一泡屎,掉在她脸上。
江馨甜:“……”
身子一转,希望他们没看见自己的丑样,抓鸡啊!
“哈哈哈哈!弟你可真厉害,把鸡都吓出屎了!”邱东大笑。
邱西面无表情。
笑吧笑吧,从小都被笑习惯了。
闹过后,三个人继续蹲地上弹玻璃球。
谁知道江馨甜擦干净鸡屎,抱着鸡又走回来了。
“谢谢你们帮我抓鸡,要是让它跑了,我娘我奶肯定要骂死我。”说完还打了个哆嗦。
邱东三人莫名其妙。
他们啥时候帮她抓鸡了?
有毛病吧!
邱东:“你娘你奶骂你?我咋听说你是你们家的福星,怎么可能舍得骂你!”
江馨甜: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三个人在村里没事,根本不是向阳生产队的人,当然不用赚工分。
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的听八卦。
邱婆子说得最多的就是死对头江家的事。
江馨甜:“什么福星,在我弟弟跟前什么都不是,我奶不光骂我还打我呢。”
邱东切了声,“没见过。”
气得江馨甜想跺脚,是真的打过她!
“不管怎么说,看在你们帮了我的份儿上,我也不忍心看你们被骗。”
见他们还是玩自己的,连正眼都不看她。
没办法只能自顾自说了。
“我伯伯他们一家三口向来好吃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