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芝,你都听到了?娘不管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来随意污蔑你的大嫂,但今日这事是你有错在先,还不快向你大嫂认错!”
见到形势倒向了窦涟漪那边,陆莲芝牙关暗自紧咬,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她明显不服气地辩解道:“就算是这样,难道嫂嫂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三番两次地跟府外男子接触吗?若是因此引起风言风语,影响了郡王府的声誉,那分明就是存心让哥哥和娘您丢脸啊!”
“是不是借口小姑你心知肚明,”窦涟漪此时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抬眸冷冷地瞥了一眼陆莲芝,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却只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陆尚轩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娘,其实莲儿和涟娘两人的话都有道理,不过儿子倒是想到有一法子可以两全。”
闻言,陆老夫人赶紧问道:“哦,是何法子?”
“莲儿也是一心为了我们郡王府的声誉着想,那不若这样,以后府上一切跟秦老板合作的生意都交到我手里,由我出面,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陆尚轩打得一手好算盘,说完这话后,他还犹觉得不够,又转过头来对窦涟漪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温声细语道:“涟娘,你之前赎回那些商铺也一同都交给我吧,这样才不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不是吗?”
“我可是郡王府的少夫人,要是被我知道了谁敢背后乱嚼舌根,我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窦涟漪面上佯装惊讶,眼神轻飘飘地掠过了陆莲芝的脸,而后一勾嘴角,阴森森地低声说道:“我必叫人剪了她的舌头,打断她的四肢,扔进乱葬岗里让万鬼噬咬!”
“啊!”
被窦涟漪这么一吓,陆莲芝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背更是冷汗丛生,她一下抓住了陆尚轩的衣角,浑身打着颤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见状,窦涟漪冷笑一声,声音恢复了正常,慢悠悠地说道:“小姑子何必这么害怕,我可不是在说你,莫不是这背后嚼舌根之人与小姑子你也有关系不成?”
“涟娘!”
陆尚轩一下就喝止住了窦涟漪的话头,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与莲儿都只是为了郡王府的声誉着想,你言语间又何必如此狠毒?”
还没等窦涟漪开口,陆老夫人便开口劝阻道:“是啊,涟漪,你可是郡王府的少夫人,本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侍奉好公婆和夫君,将东哥儿好好抚养成人,其他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娘的意思是?”
窦涟漪猛地一扭头,直勾勾地盯着陆老夫人。
不知为何,她目光里的寒意竟是逼得陆老夫人都不太敢直视,只得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既然是一家人,便无需分得那么清,眼下娘也不要求涟漪你其他的,便把那几间商铺都交给尚轩打理,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便可。”
“如果我不愿意呢?”
陆莲芝趁此机会站出来,忍不住得意地给窦涟漪安上了罪名。
“那便只能说明大嫂你对那位秦老板确有私情,你不舍得就此放弃与他私下见面的机会,你对不住郡王府,对不住娘和夫君!”
她的话音刚落,堂屋外便传来了陌生的轻轻浅浅的笑声。
“怎么,下一句莫不是要窦姑娘自尽来谢罪不成?”
闻声,堂屋里的人都纷纷望了出去。
那儿赫然站着一位腰间系着象牙扇的白裳公子,他的双眸极亮,嘴角微微上扬,蕴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薄笑意。
长身玉立,风华绝代,让人不敢小觑。
正是秦慕。
窦涟漪有些惊讶地抬眸看着他,与他刚巧转过来的目光撞上,心跳便莫名地快了几拍。
虽然她早已知道秦慕的性子有多难以捉摸,却也不得不感慨他的确是有着一副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好皮囊。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郡王府里!”
陆老夫人从未见过秦慕,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娘,他便是秦慕。”
而早就见过秦慕的陆尚轩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慕,低声说道。
“什么?”
陆老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起身往外走了几步。
同样愣在原地的还有陆莲芝,她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位生得如此风姿俊朗的公子竟然就是秦老板!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顿时涌出对窦涟漪的深深嫉妒。
秦慕随性地笑了笑,对着陆老夫人双手作揖,清朗的声音随之响起:“在下正是秦慕,还请陆老夫人原谅在下的不请自来。”
与此同时,傅清也从秦慕的身后探出了个小脑袋,他偷偷对着窦涟漪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见状,窦涟漪登时心下了然,原来是这个小家伙去给自己搬了救兵。
只是为何会把他给搬过来,还没等窦涟漪想清楚,秦慕已经抬腿悠悠然地迈过了门槛,来到了众人面前。
他先是扫了一圈堂屋里的人,而后对着窦涟漪摇了摇头,面上流露出了些许不满。
“窦姑娘,原先我对能够跟郡王府做生意这件事可是抱着十分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