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李卓嘴巴大张眼睁睁看着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只见那触须挥舞,玄宝紧紧抓住缠天丝,她的小身躯随之在半空中飞舞。
“好好玩儿,比荡秋千还要好玩。”玄宝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水祟火冒三丈可却无计可施摆脱不了缠天丝。玄宝玩够了一个飞身跃上了它的顶端。
“结印!”老道师傅指点着。
玄宝收起见缠天丝绕在手腕上,那双小手灵活地比划着,口中还念叨:“天方地圆……。”
“错了,是天圆地方,你就是不用心”老道师傅没好气地说。
“哦,好,我用心,我知道了,天圆地方……。”玄宝老老实实赶紧老老实实更正。
散发着金光的符印显现在玄宝左掌心,小娃娃蹲下朝着水祟拍下去:“看你得瑟!看你得瑟!”
随着玄宝连续击打,那水祟缩小、缩小、再缩小。
很快,那水祟缩成蹴鞠大小,头上的触须就跟水草似乎的飘着,小娃娃的双脚稳稳踩在上头。
“再打下去就你魂飞魄散了?服不服?”
那水祟停顿了片刻后轻轻摇晃几下,看得李卓心惊胆战,就怕玄宝直接掉湖里。
“只要你臣服于我,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没有沾染人命,我会放你条生路的。”
闻言那水祟摇晃得更厉害了,玄宝能感觉到它听了挺高兴的。
“送我回去吧。”
李卓看着那团黑色的东西缓缓朝岸边游过来,他赶紧爬起来迎上前去。
玄宝见五舅舅伸出手里,她的小手塞入大手中,由他牵着上了岸。
转身见那水祟乖乖呆在水里动也不动,玄宝有些嫌弃地扔出缠天丝。
李卓亲眼见到那水祟从大变小,又亲眼见那小黑球似的东西被玄宝钓鱼似的吊了起来,转眼间却不见了。
玄宝将那水祟收入空间中,其实眼下还有很多疑问,不过不着急,回头可以慢慢再问它。
回头就见李卓浑身湿漉漉的一脸苍白,不过他的眼睛发亮就这么盯着自个儿,玄宝踮起脚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五舅舅,回魂啦。”
“哎呀,玄宝,小祖宗,你可太厉害了。”
李卓此刻望着小娃娃那眼神就跟见了神仙一样样的,可惜差辈了,要不他真想拜玄宝为师。
玄宝可不知道李卓心里头想了这么多,她抬眼就见大舅舅单手拎着张香案、二舅舅手上拿着东西,俩人快步走来。
“大舅舅,二舅舅,我们在这儿呢。”玄宝朝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大声招呼着。
李广和李阔走近前来,俩人异口同声:“这是怎么回事呀?”
只见湖畔包括很大一片地面都湿了,五弟李卓浑身湿漉漉的,旁边站着的小玄宝倒是身上干爽。
“下雨了,刚才下雨了。”玄宝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下在这儿,就下在这里。”
“李卓?”李阔满脸不相信,“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淋雨了,舒坦。”
虽然不知道玄宝为什么不说实话,不过李卓如今对小娃娃有盲目崇拜,自家小外甥女是有真的本事的,因此他顺着她的话硬着头皮往下编。
“你有病啊?大冬天的淋雨?”李广皱了皱眉头,“还不快些去换衣裳,小心着凉。”
李阔抬头看了看天,大冬天的下雪还正常些,下雨这话听着就不可信,他若有所思盯着李卓,发现他目光闪烁。这家伙与玄宝合伙说谎,为什么呢?
“不碍事,不碍事,我壮实得很,等会儿再去换衣裳。”李卓就想看看玄宝接下来要玩什么招数。
水祟已经被自己收入空间,可总不好意思让大舅舅和二舅舅白跑一趟,再说别的不说,那糯米和黑狗血是驱邪驱鬼的好东西。
“大舅舅,香案摆上,香炉放下,你虔诚些,快跪下。”玄宝回想着昔日老道师傅的方式依样画葫芦。
李广既然选择了相信玄宝也不含糊,立即按照小娃娃的吩咐,人跪在案前,袅袅香烟升腾飘起。
“二舅舅也跪下吧。”玄宝踮起脚尖轻敲香案的边边,“糯米和黑狗血放这儿。”
依言李阔见东西放下后也跪了下来:“李卓过来一起跪着。”
“我也跪?”李卓指了指自个儿问的是小玄宝。
“心诚则灵,都跪着吧。”
听到玄宝这话,李卓赶紧跪下,此刻就算小娃娃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他也相信,他可亲眼见证了她收服那邪祟的。
反正礼多人不怪,仨舅舅一起比较好,玄宝转向湖面,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玄机,那水祟若是不经意闯入这湖的还好,若它是在这湖里成长起来的,麻烦事儿还在后头。
“叩首。”玄宝大声吆喝着。‘
李广兄弟仨齐齐叩首起来后,李卓率先发现:“咦,东西呢?”
顺着李卓的目光望去,李广和李阔发现刚才放在香案上的那袋糯米和那盆黑狗血都不见了。
“下去了。”玄宝瞪大眼睛一脸无辜指着湖面,“自动飞下去的。”
“那么一大袋糯米还有那个铜盆?连个声响都没有?”李阔盯着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