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听着温嬷嬷说当年,长长的宫道倒也不觉得远,当玄宝抬头发现她们走到皇宫内苑大门口的时候,就见侯府的两辆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温嬷嬷。”玄宝从怀中掏出两道平安符,“一个给你,一个给太后姑婆,你们切记要随身携带。”
“多谢县主。”温嬷嬷收下后连声道谢。
告别之后,玄宝在冬雪和夏雨伺候下上了前头那辆马车。
“三哥。”车门一打开玄宝就乐了。
萧恪仁伸手拉了玄宝一把随口吩咐:“你那俩丫鬟上到后头那辆马车去。”
玄宝上了马车后转头朝冬雪和夏雨递了个眼色,她们才微微躬身退了几步后才转身朝后头那辆马车走去。
“不愧是县主调教的丫鬟,不错,不错。”萧恪仁称赞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的人。”小娃娃一脸得意。
“行了,坐稳了。”感觉马车缓缓移动萧恪仁叮嘱说。
玄宝端端正正做好:“三哥怎么会来呀?”
“一大早你就别二皇子拉进宫里头来了,你还不知道府中闹翻天了。”
“哦,二房开始折腾了?”玄宝眼中闪过了然,“难道方蓉茹好了不成?”
萧恪仁轻叹道:“你这小脑袋可真机灵?不过说中一半,二房是在折腾,不过二婶子并没有好。”
“那我再猜猜,你特地赶来接我,是因为二房的闹腾牵扯上我了,你是通风报信的。”
“哎哟,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萧恪仁十分吃惊。
玄宝摆摆手:“好了,三哥,别卖关子了,怎么回事,快说我听听。
“二房那边据说是听了什么高人的话,说方蓉茹会撞邪,根源在你。”
扑哧一声玄宝大笑:“三哥说得挺客气的,我估摸着必定是说我命中带煞之类,冲撞了侯府,自从我回来就家宅不宁,恐怕就连方蓉茹撞邪也是我的过错吧。”
“你还真是一说一个准。”萧恪仁神色严肃,“母亲正跟二叔理论,让我赶紧截住你,将你送往外祖家暂住一段时日,等风波过去了再回府。”
玄宝眉头紧皱想了想:“不对,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这从何说起?”萧恪仁摊开双手满脸尽是无辜。
这时候,感觉马车转弯了,玄宝掀起帘子看了眼,发现转入另外一条街道,正是通往永昌王府的必经之路。
“三哥可以不告诉我,不过就算你将我送到外祖父家我也能回去看个究竟。”
面对小娃娃倔强的神色,萧恪仁喃喃自语:“我就说瞒不过你,偏偏娘亲和二哥不相信。”
“哼,若是没有其他状况,二房早就被制住了,娘亲却将我送到娘家去,证明府中有什么是她对付不了的。三哥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人、是鬼、是妖还是魔。”
“行了,不瞒你了。”萧恪仁长长呼出口气后才缓缓说,“祖母回来了。”
“祖母?”玄宝愣住了。
对上一脸懵的小娃娃,萧恪仁解释说:“就是父亲和二叔的母亲,也就是咱们的祖母,她今儿回府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玄宝惊讶地问:“我回来这么久,为什么没人提起过,我还以为祖父、祖母都去世了。”
“关于祖母的事说来话长。”萧恪仁略微思索,“她应该离府将近十年了。”
“那祖母她上哪儿去了?”
“据说是去修行礼佛去了。”萧恪仁其实也不大清楚,“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我也就比六七岁,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祖母是个很严厉的人。”
“祖母偏心二房吗?”玄宝眼珠转了转问出关键点。
萧恪仁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娃娃顿时哭笑不得:“三哥,究竟是还是不是,你给我个准话啊。”
“在我记忆中她老人家倒也不算不上偏心,不过她特别在乎亲情,当初二叔一家回搬进侯府也是她的主意,父亲孝顺,不好推却就顺着她的意思。”
根据萧恪仁描述的,玄宝脑海中依稀浮现个老妇人的身影,面孔模糊不清,不过小娃娃心中大致明白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三哥,回侯府。”玄宝镇定地说。
“干嘛回去,你乖乖在外祖父这儿呆着,过些日子等府中太平些,我再来接你。”
“我是父亲的女儿,是祖母的亲孙女,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她老人家回府,我为什么要避开,这不显得咱们大房心虚吗?”
听到玄宝这话,萧恪仁陷入沉思,半晌后他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往回走,咱们回侯府。”
“可是母亲担心你……。”
“娘亲担心我,我也担心娘亲。”玄宝抓住萧恪仁的手,“三哥,咱们一起面对。有理走遍天下,祖母若是不讲理,我自有办法治她,就算我没辙,还有太后姑婆和皇上表舅舅啊。”
“对。”萧恪仁豁然开朗,“母亲就是太好面子事事顾及名声,所以行事又诸多忌讳。”
“我可没那么多忌讳,反正我只是个小娃娃。若是做错了该打该罚我都认,若是没错谁也不能冤枉我。”
“说得好。”萧恪仁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