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云苑,就听春花禀报说早上萧老太君身边的孙嬷嬷来过.
玄宝让人去琴瑟院跟娘亲禀报自己回府了,随即她带着冬雪和夏雨转身直奔福寿院。
孙嬷嬷见到玄宝来了笑容满面迎了上来:“早上我去凌云苑走了一趟,听说县主去了永昌王府,看天色不早了老太君刚才正念叨着您呢。”
“知道祖母惦记着,我回府就直接过来了。”
玄宝在孙嬷嬷引领下朝着花厅走去,俩人边走边闲聊。
“孙嬷嬷,谁在外头。”里头的老太君听到外头的声音问道。
“祖母,是玄宝,我回来啦。”
“刚回来吗?”
“是啊。”玄宝走到萧老太君跟前行礼后乖乖坐在旁笑笑,“还未曾更衣就直奔您这儿来了。”
“何必这么着急呢?大晚上的,明儿再过来也一样。”萧老太君嘴上念叨着,不过对于玄宝回府马上就赶来还是挺满意的。
玄宝笑着回话:“听说孙嬷嬷奉命去凌云苑,怕祖母有要事找我啊。”
“确实有点事。”萧老太君说完看了门口一眼。
孙嬷嬷立即示意花厅内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下去,接着她朝夏雨和冬雪使了个眼色。
得到玄宝同意后,俩丫鬟也跟着孙嬷嬷退下了。
“玄宝啊,坐过来些。”萧老太君朝玄宝招招手。
“我还未更衣,身上脏,怕弄脏您的衣裳。”说话间玄宝动手搬了张矮凳靠近萧老太君坐的椅子,随即小娃娃坐了下来。
萧老太君侧转过身躯,俯视着双手撑在自己椅子扶手上撑着脸颊的小娃娃不由莞尔。
“祖母,您说,我听着。”
听到这话,萧老太君沉下脸来:“你说得对,你大哥不对劲。”
“祖母可确定?”玄宝心中雪亮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萧老太君露出抹无奈的笑:“你娘亲身子弱,当年你大哥的出生后可以说是琴瑟院和福寿院一起养大的,他几乎每天都会到我这儿来。”
玄宝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接过话,只是安静听着祖母说话。
“大约到他十岁左右吧,我们祖孙俩是每日都见面的,他是我第一个孙子,名副其实的长子嫡孙,又在我跟前长大,我们关系亲昵,自然也有祖孙之间的小秘密。”
听到这里,玄宝已经猜出来了,估摸着那位假大哥在祖母跟前露馅了,说不所谓的秘密或者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萧老太君突然问道:“玄宝,你猜猜恪忠打小最为反感的事是什么?”
“这我可猜不着。”玄宝摸摸脑袋,“我回府时间不长,与大哥是相看两厌,压根就没什么交情。”
“你说得实在。”萧老太君自问自答,“你大哥最为反感的就是他要继续侯位。”
玄宝愣了一下:“大哥是爹爹的嫡长子,他继承侯位不是理所应当吗?”
“从启蒙懂事开始,恪孝私底下跟我说,他不愿习武他要从文,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祖母这番话依稀听谁说过,玄宝脑海中灵光闪过,她的眼前浮现出萧佑铎的身影。“
“小时候,因为不肯习武,你爹不只一次揍恪忠,每回他都来到福寿院,小小的人儿就抱着我眼眶含泪却又满脸倔强说我不当将军、我不当侯爷,我要考状元。”
“他在你跟前露出了破绽。”玄宝不是问而是肯定。
萧老太君重重地点头:“他说他身为嫡长子继承侯位是理所当然的事。”
“祖母,或许人长大了,想法就改变了。”
“你说的我也想过,我顺势问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玄宝饶有兴趣:“哦,那他如何回答的?”
“他说等这回你爹爹回来,他就要跟着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这话没什么不对啊。”
“不对,很不对。”萧老太君连连摇头,“恪忠就算是改变想法想要继承侯位,也绝不会征战沙场的。”
玄宝听糊涂了:“为什么?”
“这个秘密连你爹娘都不知道,因为你大哥他晕血。”
“晕血!”玄宝嗖地瞪大眼睛,一个晕血的人说他要上战场杀敌,的确是匪夷所思。
萧老太君长长叹息:“我听了之后不动声色,留下他陪我用膳。”
“他露出马脚了。”
“对,我暗地里吩咐孙嬷嬷,让厨房在上来的菜肴中加上碟猪血糕。”
“他吃了猪血糕。”
“对。”
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下这个萧恪忠不是真正的萧恪忠。
哪怕是处处挑刺看怼自个儿的五哥,玄宝嘴上不退让,可心底还是能感觉到血缘亲情。
偏偏对于所谓的大哥,玄宝打从见面就没什么感觉,若说有那就是小娃娃总觉得他是萧明珠的大哥不是自个儿的大哥。
“玄宝,我仔细瞧过了,他明明就是恪忠。”萧老太君抓住玄宝的小手紧皱眉头,“可他又不是恪忠。”
“祖母别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玄宝安抚的轻拍萧老太君的手。
看着萧老太君渐渐定下神来,玄宝才问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