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君带着玄宝在孙嬷嬷搀扶下来得挺快速的,方蓉茹起身走出大厅的时候迎面就见人已经进来了。
不等方蓉茹行礼,萧老太君看着大厅里被抬出来那仨人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几个下人办事不力挨了几下板子而已。”方蓉茹朝那仨人看了眼勉强扬起笑容对萧老太君说道。
萧老太君停下脚步看了看:“做错事是该罚,不过咱们侯府向来仁义,对待下人也宽厚,办事不力打发出去就是了。”
“老太君,这事儿可怨不得我们啊。”
“老太君,饶了小的吧。”
“千万不要打发我们出去啊。”
听到要被打发出去,他们仨可吓坏了。侯府发买出去的下人一般人家不敢要,不一般的人家不屑要,最后通常都没什么好结局,这可比打板子更令他们心惊胆战。
“不过是小事,小惩大诫就是了。”方蓉茹急忙遮掩,“还不快抬下去,不要在这儿碍老太君的眼。”
万万没想到萧老太君却阻止道:“慢着,你们几个说说因为什么事?”
来的路上,玄宝多多少少已经说了些,萧老太君心知肚明这仨就是去接萧佑铎的人,所以想要让他们说个清楚。
“母亲。”方蓉茹急忙上前。
没想到方蓉茹刚开口就萧老太君就伸手示意她不要多说,随即她牵着玄宝的小手迈进大厅。
“老太君有话要问,将人抬进去。”孙嬷嬷会意地提高了声音。
下人们齐刷刷将目光落在方蓉茹身上,刚才已经说了是小事,为了这么点小事她总不能当众驳了婆母的面子,她只能咬咬牙示意下人们听从吩咐。
萧老太君进入大厅端坐正中主位,她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大厅地上的方银。
“哟,这儿还有一个,看着腿都打折了。我说老二媳妇,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四个人都挨罚。”
玄宝暗暗窃笑,祖母装糊涂的本事一流的,就看方蓉茹如何应对。
“老太君,小的是摔伤的。”方银还是蛮机灵的。
“摔伤还进来伺候?”不等萧老太君发话孙嬷嬷就怒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竟敢糊弄老太君。”
萧老太君微笑着淡淡地说:“那就另外那条腿也给他打折了吧。”
“老太君恕罪,老太君饶命啊。”方银大惊失色连连磕头。
“砰!”萧老太君一巴掌拍在茶几喝道,“还不如实说来吗?”
内内外外所有的下人全都低下脑袋,就连方蓉茹也吓得几乎蹦起来一脸难堪地望着萧老太君
祖母好厉害啊!玄宝笑吟吟望着萧老太君,小娃娃眼里全身崇拜。
“我是老了,可我不糊涂,说吧。”
看了今儿是躲不过去了,方蓉茹只能站起来:“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
见萧老太君挥挥手,孙嬷嬷带着福寿院的人退了出去。
很快,诺大的厅上就只剩玄宝祖孙俩,方蓉茹以及方银他们几个。
方蓉茹挑着说,不外乎是让方银带人去接萧佑铎,结果下人们回来说是撞鬼了。
“那佑铎呢?”萧老太君一脸担忧着急问道。
“不知道。”先前跑那几个人低着脑袋,“我们离开的时候,二管家在那儿。”
见萧老太君的目光落在自个儿身上,方银急忙说:“老太君,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只觉得腿上大痛,接着腿就被打折人也晕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到侯府门前了。”
“哎呀,那我的佑铎哪儿去了?”萧老太君狠狠瞪了方蓉茹一眼,“这个时候,你有闲功夫处置他们,还不快让人书院看看,若是没有的话快让人四处找找。”
哇哦,祖母不只厉害,唱戏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看着担忧的模样,就像压根不知道佑铎哥哥此刻好好在永昌王府呆着似的,玄宝十分佩服。
“我的佑铎啊。”萧老太君甚至抬起袖子抹了下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后对着方蓉茹吼道,“打从我回来,我就知道你们夫妇俩偏心,但是我没想到竟然偏心到这个程度。好像佑锋是你们儿子,佑铎就不是似的。”
闻言,方蓉茹脸上有怪异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就跟着摆出副担心的模样:“母亲,我这也关心则乱,来人,快来人啊。”
都是唱大戏的好手,玄宝看着方蓉茹火急火燎吩咐下人分成几路去寻找萧佑铎,若不是早知道她的面目,还真觉得她是个当娘的心急如焚。
萧老太君嘴角勾起抹冷笑后有恢复如常:“走,我看看佑锋去。”
“那孩子可真不好了,大夫说身子亏损得厉害。”提起萧佑锋方蓉茹倒是真情流露,甚至还红了眼眶。
“哼!”萧老太君若不冷哼,“还不是你纵容溺爱将他宠成这见不得人的样子。”
话音落,萧老太君甩袖子径自朝着萧佑锋的院子走去,玄宝赶紧跟上。
今儿这出戏还真有意思,玄宝表示很满意,有祖母盯着给萧辽夫妇添堵,估摸着他们想要做什么可要掂量掂量了。
方蓉茹紧随萧老太君身后来到萧佑锋的房间,当床幔撩起见到他的时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