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的小脸皱成一团,虽然说只是在手指上划上一刀放点血,不过还是挺疼的,为了五哥这疼痛她忍了。
“你要干吗?”李卓看着玄宝端起桌上是碗朝里头挤出几滴鲜血,“用我的就好,何必伤了你自个儿。”
小娃娃好不容易挤出几滴血,让原本洁白的碗底仿佛盛开躲妖艳的红花,看着令人有些不安。
“蛊虫最喜欢小姑娘的血,尤其是我的血,它更是喜欢。”玄宝放下装又自己鲜血的碗。
李卓会意地点点头,各种各样不入流的邪术归根到底也是大同小异,玄宝是在告诉他蛊虫喜欢处-子血,而她还的血有灵力对其更有吸引力。
玄宝转身用桌上那白布将匕首擦拭干净后面向萧恪礼:“五哥,不用怕,有点疼,不过比起四哥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简直算不上疼,你忍着点。”
萧恪礼没办法回应,只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玄宝端详萧恪礼片刻后用匕首将他左肩的衣裳划破露出整个肩膀。
“为什么选这里?”李卓忍不住小声问道。
“蛊虫最喜欢的俩处一个是心脏,一个是脑子。”玄宝神色严肃,“我猜不准它此刻藏匿在那个地方,肩膀的位置正好在两者之间。”
话音落玄宝的匕首毫不犹豫朝着萧恪礼的肩膀刺下去。
萧恪礼不由闭上眼睛,在旁边看着的萧恪忠则相反,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玄宝下手很有分寸,不过萧恪礼的肩膀瞬间还是涌出鲜血。
眼疾手快玄宝倒转匕首,利用手柄的力道连续几下点在萧恪礼肩膀的穴-位上,随即抓起桌上的白布抹去鲜血。
伤口露出来,就是皮肉伤。在其他人惊愕的目光中,玄宝一手撑开那处伤口,一手拿起桌上盛有自己鲜血碗将里头的血缓缓倒在伤口上。
李卓恍然大悟:“你是用自己的血将蛊虫吸引来。”
玄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突然,她嗖地瞪大了眼睛。
萧恪礼神色古怪转眼间额头上有细汗溢出脸上现出痛楚的神色。
李卓和萧恪忠顺着小娃娃的视线望去,一个情不自禁抓牢手中的天罗地网,另一个满脸惊恐。
只见萧恪礼的额头隐约可见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动弹,移动的速度还不慢,很快他左侧太阳穴位置突起。
蛊虫走到萧恪礼的太阳穴附近,他龇牙咧齿面部狰狞,玄宝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早就将五哥给定住了也将他禁言了,此刻他哪怕动一动或者发出一丁点声音惊动那只蛊虫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五哥,你忍一忍。玄宝伸出小手轻轻按住萧恪礼的手背示意。
萧恪忠瞳孔嗖地收缩,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现在他明白玄宝为什么要给自己贴上灵符了,若不是受控他忍不住会惊恐地叫出声的。
玄宝飞快朝李卓看了眼,见他一脸戒备紧盯着萧恪礼,她放下心来。
那只蛊虫在太阳穴停留了片刻,好似在观望,很快它又移动了,这回移动的速度还挺快,顺着萧恪礼的脸一路向下朝着左肩的方向爬来。
就在同时,西跨院小书房内,本来端坐在书桌前装模作样手里捧着本书的萧辽猛地抬头。
有动静,萧辽甩了手中的书飞快拉开书案下方的暗格拿出里头的大盒子。
打开盒子,萧辽就见到里头那只成人掌心大小泛着黑光的蛊虫正不安地踱步。
见状,萧辽眉头皱了皱拿起书案下方角落处放着的罐子给蛊虫喂食。
罐子打开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飘出,里头装的是人血,那蛊虫熟门熟路进食。
“难道是子虫有什么意外?”萧辽自言自语后又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一阵黄色烟雾幻化成人形立在案前。
“佑铎,你好了。”萧辽站起身来很是惊喜,虽然眼前只有人的形状完全看不清五官,不过显然他还是认得的。
萧佑铎在半空中漂浮着:“有那小娃娃在,万事皆有可能。”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萧辽上下打量着,“你怕了?”
呼地一下那黄色人影已经掐住了萧辽的脖子气急败坏地低沉嘶吼:“谁说我怕了,我不怕,不怕!”
萧辽被只无形的手掐住脖颈拎起来,他的四肢在空手乱舞,看着就跟上吊似的。
直到萧辽涨红的脸开始发白,四肢渐渐没力气了,萧佑铎才将他放下。
趴伏在案上大声咳嗽,萧辽大口大口吸气,刚在鬼门关转了圈,再迟片刻自己就真要成鬼了。
萧佑铎看都不看萧辽一眼,只是盯着盒子里的蛊虫:“没事,它吃饱喝足正睡觉,子虫没问题。”
萧辽看着那团黄色烟雾神色复杂,他曾经以为不管他变成什么自己毕竟是他的父亲,可如今他才真切感受到魔就魔,萧佑铎再也不是他的儿子了。
“我闭关疗伤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啊。”萧佑铎坐回椅子上。
缓过气来的萧辽站起身来说:“也没什么,就是萧明珠送来定安侯叛国的‘罪证’让我寻个机会藏匿在侯府中。”
“嗯,你按照约定去做。”萧佑铎做个了拱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