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朝着永昌王府赶的玄宝知道皇上会补偿侯府、补偿她爹爹,不过却没想到自己也有份。
如今李卓在王府再不是混不吝的纨绔五爷,他可是神僧正儿八经的徒弟,再也没有人敢看低他。
不知不觉中,李卓在老王爷以及几位兄长心里的形象也与过去大为不同,无他,全因为他不经意露了一手,众人才知道他是府中藏得最深的,那身手、那本事王府无人能及。
此时,李卓盘腿端坐在自己那小院庭院中的大树下,贴身伺候的俩小厮退在不远处,在他跟前伫立的赫然了他父亲永昌王爷和几个兄弟。
为什么今儿这么人齐呢?因为李卓已经在大树下不吃不喝闭目打坐了好几日了,伺候他小厮不得已适才禀报上去,正好兄弟几个在老王爷跟前,呼啦一下全来了。
玄宝来到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幅围观的场景:“外祖父,你们在看什么啊?”
“你来得正好,快看看你五舅舅。”李深回头见到小娃娃很是惊喜,“父亲,或许玄宝能为我们解惑。”
对啊,说起来李卓是神僧的弟子,玄宝是懂玄门法术的,兄弟几个有默契地分列左右,让她能看到李卓。
“哇哦!”玄宝瞥了随即眼露出惊喜的神色,“五舅舅要进阶了。”
虽然不太懂,不过“进阶”这俩字一听就是好事,闻言李家人也松了口气。
“玄宝,李卓不吃不喝地已经好些天了。”老王爷心疼儿子眉头依旧紧皱。
“外祖父不必担心。”玄宝解释说,“五舅舅眼下在紧要关头,很正常,您看老和尚入定有时候长达一两年,那么长的时间不进食最多只喝点水也没事。”
“玄宝说得在理。”四舅舅李至伸手在李卓鼻息间摸了把确定他呼吸绵长且有力后转身就走,“既然五弟没事,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也忙,我也走了。”三舅舅李深紧在李至身后,当然离开前不往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玄宝手里。
永昌王爷想想吩咐小厮日夜照看着李卓后转身朝着玄宝走来:“今儿怎么有空来王府了?”
小娃娃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来找五舅舅帮忙的,瞬间她垮下小脸。
“怎么回事?”老王爷发现玄宝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外祖父,咱们边走边聊吧,别打扰五舅舅了。”玄宝看了看李卓,“好像是到紧要关头,莫要打扰他。”
“行,那我们俩军中还有事。”李广转向玄宝,“你没什么事就留下多陪陪你外祖父和外祖母。”
“改日吧。”玄宝朝李广和李阔行礼,“大舅舅、二舅舅慢走。”
兄弟俩朝老王爷行礼后离开,李阔经过玄宝身边的时候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撸了撸后才走。
二舅舅虽然不太说话,不过对自己的关爱一点也不比其他舅舅少,玄宝心知肚明。
祖孙俩走出李卓的院子,在王府中缓缓行走,玄宝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一遍,老王爷惊呆了。
“行了,祖父,五舅舅在紧要关头,不能打扰,我自己去找老和尚。”玄宝转身要走却被老王爷叫住了。
小娃娃疑惑地望着外祖父,发现他神色怪异、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对上玄宝疑惑的眼神,永昌王发出长长叹息。
听外祖父细细道来,小娃娃才知道原来当年先帝企图换魂的事他也知道。
玄宝想想都觉得后怕,幸亏后来出现意外,否则的话先帝的打算是借助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身躯,一代又一代,这样他就可以永生不死了。
“外祖父,没有谁能永生的。”玄宝摇头轻轻说道。
“先帝也是魔怔了。”永昌王跟着摇头,“虽然我竭力反对,不过无法阻止,后来他好像找你公公、也就是定安侯老侯爷,我想着那老家伙必定也不会支持的,就不再关注此事,没想到……。”
玄宝停下脚步抬头看,恰好看到园子里的湖就在前方不远处。
“对了,外祖父,王府出现的水祟来自颐乐宫。”
老王爷发现玄宝说完轻皱眉头:“没什么不好说的,你有什么直说吧。”
“按理说水祟不会随意迁徙,除非呆着的地方不适合生存。”
玄宝说完之后若有所思,为什么王府会两次发现水祟的踪迹呢?
“你是说颐乐宫的那个湖适合水祟生长,既然不是它主动迁徙,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没错,您说得对。”玄宝眼睛大亮。
想明白的玄宝满脸担忧望着老王爷:“外祖父,你要小心。”
“别皱眉头,外祖父一大把年纪了,死就死了。”老王爷一手轻抚胡子一手摸摸小娃娃的脑袋,“只是那些玄乎的事儿还要靠你了。”
“外祖父放心。”玄宝朝老王爷拱拱手,“我走啦。”
“别急,我让人送你去。”
老王爷伸手想要抓住转身即将离开的小娃娃,没想到却抓了个空,玄宝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是个有本事的。”
老王爷露出微笑瞬间却又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虽然小孙女有本事,不过年纪摆在那儿,只希望能请动神僧下山助她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