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也不会再活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再拿着那对大锤站在战场上了。”
马红英说着,目光愈发的坚定,“我想,死在战场上的我的同袍们,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大雍而战,为了百姓的安宁而战的。”
“哎呀”,马红英说着,眼眶有些泛红,她笑了笑,又冲着顾甚微道,“我小时候,我阿爹便总是同我说这些,我那时候年纪小气性大,总觉得老头子愚忠古板,成日里大局大局。”
“我那时候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说着同父辈一样的话,做出从前在我看来十分懦弱的抉择。”
“在今日之前,在我在御书房里见到官家之前,我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顾甚微静静地听着。
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晓马红英这会儿需要的只是一个聆听的对象罢了。
她恰好有着相似的经历,却又不像吴江还有马红英的家人那般同她那样亲近,是最合适的人。
“我没有问那个我想了日日夜夜,豁出性命都想要问的问题。”
“我替那些兄弟们要了军功,替他们要了更多的恤典。逝者已逝,活人还需要靠这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