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上官若离对这笛声熟悉,倒不如说是原主熟悉。
笛声悠扬婉转,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情愫,甚至还有些哀愁和感叹。
南云幽寒经常吹给原主听,上官若离出嫁的那天晚上,南云幽寒吹了一夜的曲子,就是这首曲子。
东溟子煜瞬间脸色漆黑,咬牙道:“南云幽寒,还真是贼心不死!”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眼神,飞身出了院子。
上官若离歪着头,他眼眸里的碎金色光芒忽闪忽闪的,红唇勾起的弧度,分明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和迁怒!拍了一下额头,这管她什么事呀?
她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抄家伙!支援自己的男人!南云幽寒身穿月白色长袍横笛站在一棵大树上,见东溟子煜急掠过来,他的笛音嘎然而止,面带微笑的对东溟子煜说道:“宣王的耳力很好。”
月亮挂在他身后的树梢上,仿佛给他的身形笼罩上一圈儿银光。
他的长袍微微的随着微风轻动,带着水一样的波纹。
别说,还真是一副好皮囊!东溟子煜眉头蹙了起来,他可是知道,你自己的小王妃,可是个实打实的颜控!于是,声音如同淬了毒一般,“你想死?”
南云幽寒淡淡一笑,缓声说道:“朕只是偶来雅兴,月下吹笛。
怎么?
你怕了?”
偶来雅兴?
这里离南云京城有一千里,您这是多大的雅兴,大过年的来这里月下吹笛?
东溟子煜瞳孔一缩,“本王会怕你?
今天,本王就杀了你!”
说完,手中软剑就刺了过去。
南云幽寒并未接招儿,足尖在树上一点,急速退去。
暗处出来很多黑衣死士,朝东溟子煜扑了过来。
这些死士不是一般的暗卫,一身的死气。
但也不是僵尸傀儡,他们的身体柔软,眼珠儿也能转。
活死人?
这南云幽寒这是又有新花样了?
东溟子煜也不是孤身一人,暗一带着人冲了出来,与那些死士交起手来。
而东溟子煜则是直取南云幽寒的命门,招招儿都是杀招儿。
南云幽寒眸色一凛,论武功,他不是东溟子煜的对手,要小心应付。
一交上手,东溟子煜心中也是一惊:几个月没交手,这南云幽寒的武功竟然高了不少!他虽然每日早上都练功,但功力上似乎到了瓶颈,并没有明显的进步。
这个南云幽寒,是吃了什么良药,还是练了邪功?
二人势均力敌,过招儿间,产生的冲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搅动的飞沙走石。
上官若离扛着机关枪赶来,就看到双方战斗到胶着状态。
眯了眯眼,冷喝一声,“暗一,你们躲开,让老娘突突了这群王八蛋!”
任何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都该下地狱,不管是男是女。
大过年的来添堵,突突了他们才解恨。
老娘?
暗一眉梢一抽,王妃威武啊!打了个手势,想让大家从混战中出来。
但是,南云的死士也听到了上官若离的话,缠住暗一等人就是不放。
上官若离见他们依然是混战,换了狙击枪瞄准南云幽寒。
但南云幽寒正和东溟子煜打的难舍难分,她得静待时机,不然误伤了自己男人,那可就妖兽了。
上官若离一来,南云幽寒就看到了,此时看到她举着枪对着自己眸中闪过伤痛,“离儿,朕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神经病!”
上官若离暗骂了一声,举了举枪继续凝神瞄准。
今天,她一定要杀了这厮!可是,心里怎么这么一抽一抽的痛呢?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咆哮:不要,不要伤害萧寒哥哥!不要伤害他!你不能伤害他!求求你!不要!呜呜呜上官若离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咬牙道:“他伤害了我不要紧,可是他伤害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放过他!”
那声音又哭求道:可是,你们都没事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让他死?
上官若离有片刻无语,“可是,他为了僵尸傀儡,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算计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现在,上官若离的脑海里如同有两个小人儿打架,一个小人儿代表上官若离要杀了南云幽寒,另一个小人儿代表原主,找出诸多的借口给南云幽寒讲情。
上官若离心烦意燥,狠狠的一闭眼,再睁开时杀意滔天:南云幽寒,必须死!这具身子已经是她的了,她说了算!南云幽寒感觉到了上官若离的杀意,一边与东溟子煜缠斗一边沉痛的道:“离儿,朕想通了,朕再也不会勉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