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老太眼里,上官若离就是个软柿子,心眼儿好的不行。不但免费教大家识字、算术,免费收学徒,还收村里人采的草药。
简直快赶上女菩萨了!
自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反正,点心手艺,钱老太是铁了心,不会教给任何外人!
上官若离没在乎这点儿手艺,但也不会惹钱老太不痛快,出主意道:“说白了,二婶儿来闹,就是看咱们挣银子了,眼红了。
不如,将一些零碎活儿包给他们干。比如挖枣核、砸核桃榛子、剥花生、葵花籽、南瓜子儿、松子等。在这儿干也行,拿回家干也行。”
平时这些零碎活儿,全家齐上阵来干,太占时间,耽误大人们很多活,还耽误孩子们识字、练武。
说白了,全家人搭在做点心上的精力和时间太多了,有些得不偿失。
钱老太想了想,道:“来咱家干,人多太乱,耽误四儿念书。拿回家干不行,那些人的德行,还不都给吃了?”
上官若离早有对策,道:“可以上称称,比如,一斤花生出多少花生仁儿是有数的。若是他们交上来的花生仁差的太多,以后就不用他家的人了。相信他们最多也就解解馋,不会太过分。”
钱老太眼珠儿转了转,道:“我觉得可行,那就先让你二婶、大云、小云和大郎两个舅舅家先干干试试。”
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了,就算是偷吃点儿,也没进外人的嘴。
工钱却是好好好合计,上官若离没插手,让几个孩子算成本,商量出个合适的价钱来,就当锻炼了。
何老太虽然没达到预期目的,但全家都能挣点儿零花钱,也就不闹腾了。一早一晚的就把活儿干了,也不耽误下地、上山。
东溟子煜没管这些杂事儿,天天关在屋里,实际上进了空间看书,准备童生试和接下来的秀才试。
对于他来说,基础知识和背诵经义这些是最难的。‘入门儿’级考试,死记硬背的知识多,灵活运用的策论、诗词占的比例太少。
幸好他有原身的记忆,原身的基础打的不错,这具身子的记忆力也超群,才没那么大的压力。
家里除了上官若离以外的人都很紧张,吃喝都是全家最好的不说,在他房间附近都不敢大声说话。
不懂事的小六郎爱哭,直接搬到离四房最远的东南角南房去了。
东溟子煜想出门走走,东老头儿和钱老太看到,肯定会说:“怎么出来了?渴了?饿了?还是去方便?”
东溟子煜道:“我出来走走。”
东老头儿道:“别玩儿了,快念书去,这都快考试了!”
钱老太也会道:“知道你闷,你书本儿都放下好几年了,这才拾起来不久,得多努力些才对。”
东溟子煜若是抽个愣子出了大门散步,或者上山去转转,被村里人遇到了,也都是关心他读书的情况。
“怎么出来了啊?书念的怎么样了啊?”
“有把握不?”
“我们东周家都靠你了!可别耽误光阴啊!”
“家里有活儿招呼一声,我们干了,你专心读书就行!”
“别太累了,今年考不上,明年接着考!”
他家春耕,不用招呼,很多人都自发的来帮忙,两天就将种子撒地里了。
大家的关心让东溟子煜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背书背累了,就在空间转悠转悠,干点儿农活清清脑子。
蒋浩广那些人却是等着看东溟子煜的笑话,觉得东周家这些人异想天开,以为是个人都能考科举呢?
简直笑掉大牙!
蒋浩广媳妇干脆就给他们添堵,不敢来东周家招惹,就想破坏大郎的婚事,毁上官若离的名声。
吴文慧自从大郎下了聘礼后,就天天去糕点铺子帮忙,给在铺子里卖货的东家人做饭。
今天来铺子的是李氏和大丫,吴文慧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将奶奶的那份放进篮子里送回家。
蒋浩广媳妇一直在糕点铺子附近盯着,见到吴文慧从铺子里出来,就跟了上去。
等她拐进自家住的胡同,就在后面叫道:“姑娘!”
吴文慧顿住脚步,见胡同里没别人,就问道:“大娘,您叫我?”
蒋浩广媳妇笑着凑过去,“是叫你,你是与南溪村逃难来的那姓东的人家定亲的姑娘吧?”
吴文慧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微笑道:“是啊,大娘是谁?有事吗?”
蒋浩广媳妇神神秘秘地道:“不要问我是谁,我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不忍你一个好姑娘跳入火坑,特意来提醒你的。”
“哦?”吴文慧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大娘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浩广媳妇那猥琐的神情,与她的死鬼儿子蒋毅有的一拼,挤咕挤咕眼睛,神秘地道:“想知道吗?”